不及起，闪着寒光的匕首直刺向前。

    “我平生最恨别人骗我、背叛我、利用我，我那么信任你，这三样你全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要你了，你还敢到我面前晃，我打死你找个地儿埋了就是两分钟的事，你以为我还会心吗？”

    他吼得睛充血，整个人就像坍塌的雕塑一样发抖，不再饱满的耳朵胡摇晃，昭示着这只小猫歇斯底里的愤怒背后，到底有多绝望和无助。

    季屿只问了一句：“你闹够了吗，我把园丁和厨师都杀了，还有七八个没找到的面孔也已经列名单，这半个月没有报复你，不代表我不想。”

    仿佛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亲密。

    “我以为我得很好了，习惯了，能潇洒地离开了，可你一现，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怎么瘦成这样，你不吃饭吗？”

    季屿受着他掌心的温，故作狠厉的外壳被轻松击垮，手臂骤然脱力，匕首从掌心掉落。

    季屿握着刀毫不犹豫地往他膛扎去，贺灼意识伸手格挡，却发现刀尖本就没挨到自己。

    “你从第一天起就那么了解我，知我的喜好，知我的习惯，知我的一切我的全你都知，那上辈呢？你他妈早嘛去了！我等了你三年，你看过我一吗！”

    泪涸在他瘦枯黄的脸上，和之前蓬肆意活力满满的嚣张小猫判若两人。

    第63章 我会帮你解脱的

    “关你什么事，和你有关系吗……”

    只不过那时贺灼是他唯一觉得安全的港湾，现在却是让他心如刀绞的地狱。

    “我不知我想什么，我也不知我能什么，我拼命想把你从我的生活里赶去，但我本不到……”

    他抬起脸，红的泪连天。

谁就去死！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求求你，别这样……”

    季屿摇，慢慢俯，像只树袋熊一样把脸贴在他前，就像无数次寻求他的安那样。

    季屿哭了很久，哭到后面都没声儿了。

    “别用这只手握刀，硌血了……”

    贺灼在他耳边哀求，用尽全的力量把他往怀里，那么傲矜贵的狼王，此刻卑微得比一颗沙砾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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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上一世唯唯诺诺的可怜虫，贺灼施舍给他一句问候就要奉为圭臬恩德，他是发狂的狮，是睚眦必报的猫，披着撑来的面发憋了半个月的怒火。

    贺灼疼得不过气，捧着他的脸，吻他的鼻尖和发，想帮他泪却怎么都不完。

    他快哭崩了，一哽一哽地搐，牙齿在打颤，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绝望的苦里，活活淹死。

    贺灼抬手摸他瘦削的脸，心脏仿若被凌迟。

    贺灼伤得那么重，刚刚能床走路，哪能受得住，踉跄几步“砰！”地一声重重撞在墙上，又弹倒在地，后背的纱布登时被沁的血染红。

    “发烧好一没有，还有染吗？”

    “哥，你教教我吧，我快要疼死了……”

    四目相对的那刻，贺灼轻轻掰开他的手。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上辈被你磋磨成那样的人，这一世还傻乎乎地上你，被你迷得转向，这滋味一定很吧？”

    反手给了他一掌，得贺灼背过脸去。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哑无言了？我让你说话！”攥着他的衣领一把拽到面前。

    他着小猫的耳朵，呆呆地望向天板。

    “几天没吃饭了？”

    说完伸双手狠狠推开他，当就是一脚！

    他踏过一次，绝不想要第二次。

    季屿憋了半个月的泪倏地了来。

    “别哭了，你想什么，只要和我说，我都答应你，我帮你办……好不好？”

    “是不是很沾沾自喜啊？”

    “难怪你就像个狂一样天天想着摸我我，我他妈还把那当喜，到来，是我前世没给贺先生到，你是不是到死都觉得可惜啊！”

    “我知你来了，我就只听到一脚步声，闻到一味，我就知是你……我那么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我还能怎么办？你教教我……”

    贺灼一直抱着他，用尽全的力气将他怀里，嵌膛，肩膀被扯疼了也在所不惜。

    “这两天一直雪，骨疼不疼？”

    即便要一刀杀了他才解气，贺灼都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