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了。”他说。

    “必须要看的。”

    “为什么，这不是我的人生了，我不想看都不行吗……”他沙哑的嗓音里有小孩的委屈和执拗。

    臧先生不知第几次叹气，沉半晌，抬手放在猫咪发了，似是无奈：

    “因为他了你受过的罪，把自己的度条换给你了，你只能走完他的一生。”

    季屿脑袋里嗡地一：“……什么意思？”

    臧先生示意他继续看。

    季屿死后第十二个月，宜城或真或假地传开了一条小消息。一位以自诩的刘公受不了人离世的打击，疯了一样满世界寻找复活人的方法，甚至不惜散尽家财，以命换命。

    一开始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这位刘公异想天开，却没想到越传越邪乎。

    有人说他找到了一位姓臧的人，得到复活之术成功复活了自己的人。

    又有人说他相思成疾，臆想了一位人骗自己。

    这消息带上一玄幻的彩，立刻不胫而走，传到贺灼耳朵里。

    他找到这位刘公，用尽手段才问实。

    臧先生确实存在，复活之术也不是臆想。

    但复活他在车祸中被压断双亡的人，需要他心甘愿地付自己的双。

    刘公不愿意。

    “臧，你就是那位臧先生？”

    季屿匪夷所思地看向边人。

    这要是放在半月以前，他绝对会把这人当成神打去。但他已经重生一次，又被兜兜转转地带到这里，再离谱的事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呢？只是……

    “为什么要他付自己的双？这样即便成功了难不会有其他缺憾吗？”

    臧先生微怔，低看向伏在边的狼犬。

    左手臂空的衣袖至今还让他觉得碍，但一切都值得。

    “逆天改命，死而复生，本就是违背天理的事，不仅要付难以想象的代价，还要离世之人自己愿意回来。”

    “哈？”季屿不解：“这还能有不愿意的？”

    “你不就是吗。”

    季屿一噎，他确实不愿意。

    “想要离世之人回来，就要重新燃起他们心中生的希望，然而那些非自然病逝、遭受过痛苦的人会在离世很一段时间后仍然记得死亡带给他们的恐惧，以及濒死之时所受的折磨，自然不愿意。”

    季屿有会，他至今都清晰地记得肤被一烧焦时生不如死的痛。

    “那要怎么办呢，你们没经历过，不知有多疼，恐惧是比仇恨还要难放的东西……”

    “很简单啊。”臧先生云淡风轻：“有人替你疼了，你就不会再疼。”

    季屿的心脏猛地了一，底烧红一片，一个不可能的假设在脑海里闪过。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有人替我疼我就不会疼，我到底……我到底是怎么重生的？”

    “自己去看吧。”

    臧先生抓住他，将他推一阵风沙。

    “有人替你承受了所有痛苦，消弭了前世业障，又把自己的后半生划给了你，你才能忘掉仇怨，无忧无虑地转生。”

    季屿本不及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被风沙裹挟到一个空间，掉去就看到贺灼背对着他站在影里，边站着两名人大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