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不敢置信地望向他，脑袋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那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贺灼。

    “我没有庞大的型，没有像牲畜一样的望，不弑杀，不暴，不狂躁。但他们不满意，他们嫌弃我的资质，嫌弃我给家族丢脸，就用各方式去改造我。”

    季屿惊愕地僵住，心疼地看着他。

    贺灼却像早已释怀，云淡风轻。

    “我那时只有四岁，什么都不懂，我以为自己不听话才会被父亲和外公惩罚，每天打那么多的针，被割开肤，扯着骨往外撕扯。”

    “但我并不恨他们，我以为只要越来越壮，他们就会像正常的父亲和外公那样我，拥抱我，把我举得的，让我坐在脖上。”

    “但是并没有，第一次实验失败了。”

    季屿心尖一抖，看到他嘴颤动好几，才说：“他们当着我的面商量要怎么置我这个废品，再新生一个小孩儿。你看，我从小就是被厌弃的东西。”

    外公和父亲用他去改造实验，失败了就想毁了再生一个。

    母亲拼命把他救来，护他，教养他，陪伴他，贺灼以为她是真的自己。

    但她临终前却说漏了嘴，她去世前神志不清的五分钟，说漏了她隐瞒一生的秘密。

    “我父亲当年得到她的手段并不光彩，还害死了她的初恋人，她恨了我父亲一辈，并对我这个有他血脉的产憎恶至极。却又因为我和她的初恋人有同样的瞳，所以迫自己将我教养大。直到临终前，她都要我清醒地知她并不我的事实。”

    贺灼的语气没有一丝悲伤，睛却失落地垂着。季屿想要抱住他，被他轻轻阻止。

    “然后就是你，我的……初恋？”

    他猫咪的耳朵，讲起他们两个的开始。

    “我们在雪山上一见钟，互生愫的那天晚上，我和你说过很多，还记得吗？”

    季屿心酸地：“你说，你有很多生理缺陷，自卑，暴重，狂躁期容易失控，让我认真考虑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人。”

    但他原本可以不用走这条路的。

    贺灼弯起眸，那天季屿的话还历历在目：“你告诉我，你并不介意。”

    “你说是最忠诚的战友，永远和我并肩作战，即便所有人都不它，我也要它。小屿，那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和我说这些。”

    他看着季屿的睛，虔诚的模样仿佛在追逐天空上那颗独属于自己的星。

    “你很大、很好，你是第一个我想要放所谓可笑又可怜的防护罩去争取的人，你不知等待你回国的那两年我上了多少心理训导课来控制我的狂躁期和坏脾气。后来你回国了，我求婚了，梦想成真了，我也有了会尊重并护我的伴侣，但是……”

    他嗓音陷艰涩：“但是我刚碰了你的发一，你就用枪指着我。”

    “抱歉，我当时，我生病了……”季屿也垂了，泪将他的颈窝打，心疼得无以复加。

    贺灼抱住他，又亲了一。

    “我不知你生病，你害怕得发抖，但我没有看到，我那时很自卑，我以为你和别人一样厌弃我，把我当成挽回你家族的工。”

    “我看不到你的伤疤和痛苦，我只想带着我可怜的自尊心逃离那个地方。我……很怕见到你，怕你和其他人一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