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伸手：“纸巾”

    老张疑惑：“小少……”

    应辛伸手拉住那片衣角，可怜地叫了声。

    以为他没认自己，邵臣蹲，提起褶皱的衣角展示给他看：“是我”

    应辛似乎被吓傻了，忘记了哭，只呆呆地看着突然现的邵臣，一动不动。

    “幸好还有弟弟，”赵馨低，笑着摸了摸弟弟的手：“你一定不要让妈妈失望啊！”

    “叮”

    虽不明所以，老张还是递上纸巾，朝旁边看去，刚看到影，就又被邵臣关了回去。

    不知应辛有没有被叫过。

她如何接受？

    邵臣任由他拽着，率先看了看抱着纱布的手，没沾。然后捧住小卷的脑袋，模仿护士之前的动作，严肃地转来转去检查一番，也没发现新的伤。

    邵臣一张纸，一走应辛脸上的泪痕：“哭什么？”

    止住的泪又了来，饱委屈。

    他打开门。

    电梯打开，老张率先来，拦住电梯门，对里面的人：“就是这楼，照产房的布局，再往前走一段就到了。”

    邵臣往外走，在经过消防通时却猛地停脚步。

    两次见到应辛，他都在哭。

    冬日的应急通里没气，应辛哭了这么久，上凉飕飕的，特别是脸上，又冷又，支起胳膊就想。

    “哥哥。”

    邵臣及时抵住他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摸了摸四个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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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消防门自动回弹，发大的声响，惊动了角落里那个小小的影，应急灯应声而亮，一张小狗似的哭得漉漉的小脸，卷成一团，睫上挂着泪珠要掉不掉的。

    老张顿时噤声，停在原地。

    推开楼梯间的门，原本细小的啜泣声变大，还带着回音。

    可能是阿姨以为这衣服脏了要洗，把纸巾摸走了。

    老张连忙挤来一张脸：“小少爷，你在里面什么，我都快急死了。”

    幼儿园哭的小朋友会被叫“小哭包”。

    应辛没说话，只是扬起，乖乖让他脸。

    他嗓细，哭久了声音就会哑，平时都尽力忍着，可惜今天两次都没忍住，声音都哑了，一被邵臣听来。

    邵臣也是第一次，好几次不小心戳到他的脸，正想说对不起，应辛却以为他在跟自己玩游戏，连忙转过另一边脸让他。

    ……

    邵臣将绒熊玩往外一，老张连忙接住，就这样被关在门外。

    邵臣竖起手指。

    有这样一个拖油瓶，还不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