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松了气，见他坐好，转往置架走。

    保姆放空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邵臣回，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睛，又补了句：“把他们拼起来就是一架飞机。”

    邵臣打开盒，里面是一些乐小零件，大的有手指，小的比指甲盖还微型，展开图纸，一架恢弘庞然的飞机便显来。

    等保姆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个挤在一起的小脑袋，睡得正熟。

    应辛连忙抱书包，跟着跑过去。

    邵臣给他了嘴，领着去看电视。

    边的人大多表达蓄，到即止，邵臣还从没被人这么连珠炮地夸奖过，抿了抿：“这个其实很简单，很多人都能到。”

    一午时间飞逝而过，等他拼完飞机左翼，去摸零件的时候，发现应辛倒在一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应辛力弱，每次哭过都会很快睡。

    邵臣听到动静回，正好跟他撞上，只好任由他抓着自己的衣角，踮起脚尖从架上搬来一个大盒，用胳膊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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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拼的。

    这边邵老爷开完远程视频会议，走书房，见两个小孩还在看电视，瞅了墙上的挂钟，叫来老张：“这么晚了，送娃娃回去吧。”

    邵臣没再说话，手上却拼得更快了。

    应辛不吵不闹，跟着邵臣的步骤开始拼，然而很快发现自己跟不上，脆扒在榻榻米上给邵臣找零件。

    晚饭时间，应辛手上缠着纱布不方便，保姆特意端了个凳在他边坐，昨天就想喂这个漂亮小团，可惜对方睡了一天。

    说完见应辛满脸茫然，拿起一个小件示范。

    小孩特别自觉，舀起粥在碗沿一磕，小嘴就自动张开，吃得腮帮鼓鼓，黑似的睛专注地打量着面前的菜，半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就是吞咽慢饭量小，别人两碗饭的功夫才一碗小米粥，吃完就摇摇。

    ……

    每每邵臣拼一小块模型，他都会小心翼翼观一遍，海豹式啪啪鼓掌：“哥哥好厉害！”

    小少爷虎视眈眈，老张蠢蠢动，真不容易让她逮到机会。

    邵臣拿来毯给他盖上，坐回去拼了一会儿，耳边没了那个声音，竟觉得有些无聊。

。

    两人重新回到榻榻米上，应辛挨着他坐。

    “这是乐。”

    应辛没反驳，只是转了个，继续扒拉零件，小声嘀咕：“哥哥就是很厉害。”

    怕小孩没吃饱，她摸了摸小肚，见确实鼓起来才放心，应辛有些害羞地缩起肚，翻凳就朝邵臣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