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安他：“爷爷不会欺负你的，你不用怕他。”

    钱昱杰：“……”

    邵臣打开他的手，从书包里取一个小红本本。

    没一会儿，吉帆风风火火跑来。

    他憋了半天，憋一句：“我要告诉老师，你给我扣分。”

    目送哥哥学校，应辛依依不舍地等着车窗闭拢，在那之前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趁对方看过来之前，应辛嗖地趴来，大气都不敢。

笑容一收，像是犯了什么错误被发现似的，垂：“对不起哥哥，我有怕邵爷爷。”

    他不是故意要怕邵爷爷的，他知邵爷爷是好人，对他和哥哥都很好，也想跟邵爷爷亲近，但每次都不到……应辛不懂那是意识的反应，只知哥哥说不用怕，就再三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怕了。

    应辛摇摇，刚才的兴劲儿消退去，垂。

    应辛乖乖。

    钱昱杰拉住邵臣的书包：“你还敢来上课？”

    为了给低年级的小孩补课，他一个午的时间都白费了，本没时间去邵臣家里找卷儿玩，萨耶每天撒了往外跑，狗却被堵上了，狗狗着急去见卷儿，他也着急，都怪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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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应辛，刚刚是你吗？我在公车上看到你从一辆好大好漂亮的车里来。”

    想着应辛回到座位，过两天就是期末汇演，他的歌唱得还不是很熟练，这是为全班争得荣誉的大合唱，应辛不想拖后。

    回到自己的学校，应辛发现班上的小孩居然都主动给他让路，还用一很奇怪的神看他，魏书成也没来找麻烦，只缩在角落里不时拿睛瞪他。

    哥哥说过，那个人要卖掉自己，是坏家伙，不能跟他说话。

    钱昱杰：“？”

    他低看着自己敞开的衣领，一阵。

    “为什么啊？”

    邵臣没想到会是这样，爷爷跟应辛认识的另一个爷爷很像，所以应辛怕他。

    然而邵臣不为所动，在“衣冠不整”一栏，打了个勾。

    应辛才不怕，他今天了，明天会更，大后天他就比魏书成……他一都不怕他。

    “没有，”应辛连忙摇，看了他一，似是怕他生气：“因为邵爷爷跟另一个爷爷得很像。”

    那个爷爷住在一栋有很多香火的寺庙里，每次一看见自己脸就沉来，表很可怕，应辛经常听到他叫自己“扫把星”“带衰鬼”，和爷爷经过时用泼他，用扫帚撵他，他不喜他。

    “那个爷爷，他欺负过你吗？”

    邵臣的声音放得很轻：“爷爷他凶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