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背对着房大门，坐在沙发上，把先前脱来的上衣穿回去时，周绥正把浴袍裹得的，双手环倚在门框上和周扬说话。

    酒店工作人员送错房的宵夜就摆在茶几上：一碗气腾腾的素白粥，五碟或咸或辣的小菜，和一个从中剖开的煮。

    穿好衣服后，姜楚拿着手提包朝门走去。

    周绥个大，往门边那么一杵，就把走廊上的景况挡了个严实，姜楚只看得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度的黑脑壳摇来晃去，发很烦躁的声音：

    “我真是服了……”

    我才是真服了好不好？姜楚腹诽。你们老老实实记房间号不行吗？就非得说什么‘左转第一间没关门的’的暗号不可吗？真是惯得。

    “说到底都是你惹的吧？”周绥似笑非笑地转过，看向姜楚，却是对周扬说，“只要你别打这心思，大家今晚都能睡个好觉。”

    周扬从亲弟弟的肩膀边上探，盯着姜楚看了一会后，朝她招了一手，黑的剑眉向上一挑：“好了？那走吧。这么晚司机也班了，我送你回去。搞成这样我都没心了。改天再找你。”

    姜楚看向周绥，想起方才，脸肌不自然地搐起来，挤个客的笑脸：“周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周绥好整以暇地和她对视，没有说话，只浅浅笑了一，神却让人发。姜楚脚步一顿，罕见地产生了躲闪的冲动。

    “走了？”周绥说着，转回，又向周扬问了一句，“你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