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同事有约。”她如实相告。

    站在银行二层休息区外面的平台上，她裹住冷风等待电里他的回复，瞧见光可鉴人的玻璃反映她的影，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睡得好的缘故，她穿着“袍”似的黑防寒服竟然也有几分颜。

    “地址？”电话那在问。

    她短暂失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吃完我去接你。”他继续说。

    挂断手机，盯住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短短不到两分钟，她竟然像是在七月正午的光里过一圈，手心里覆上一层汗。

    照常理，不应该在她说有约时，他就应该挂断电话或者客气一说那么改天。她突然觉得他是不是也跟这天气似的，被冻傻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耐心地对待一个拒绝他两次的女人。

    城东的那家餐厅人满为患，等坐去完菜已临近八。

    虞欣苒一一细细品评，饭桌上滔滔不绝，而章若卿却吃得如囫囵吞枣，连酸辣的冬功汤都没细尝半分酸辣。

    全程频频看向窗外，路对面那辆扎的不知何时现的车。

    也许是见对面的人心不在焉，虞欣苒也自觉加快了速度。

    等位两小时，吃饭半个钟。店家最喜的莫过于她们这样的顾客，微笑给打了折上折。

    章若卿也觉得愧疚，争抢间付了账单，明明是自己提议的，却无意扫了别人的兴，两人约定一次找人少的时候再来。

    送走虞欣苒，章若卿朝对面走过去。

    见她走过来，方聿车替她打开副驾的门，她以为他会揶揄几句，因为刚刚她明明看见他车跟自己打招呼，而她碍于有旁人在对他视而不见。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在询问她愿不愿去自己家后，就安静开车，将她带到前的 35 层楼中。

    黑防寒服被他挂在玄关，里面是她班前临时换上的白针织打底衫，从更衣室柜最找来，挂机刚修平了褶皱，可仍旧一陈旧味，幸好跟同事借了一支香，细细洒在双肩，归还回去的时候问了它的名字，叫午夜飞行。

    此刻，白木香的辛辣味已然散去，包裹她的是淡雅甜麝香和檀香，不似从前那廉价的 80 元 500 毫升沐浴的味。

    她觉得这味跟今夜很，悬在半空中的飞行，极不真实。

    “泰餐好吃吗？”他背靠玻璃窗，面朝她，轻碰晶酒杯。

    “还不错，只是新店人多有些拥挤。”

    “可我觉味不怎么样，都没有闻到辛辣味，反而很香。”他说完突然凑近，鼻，在她耳边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