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又是一阵苦笑。有，冷淡更有。《冷静与之间》他很多年前看过这电影，现在想起来，形容她最合适。

    许执涛见他放酒杯，站起，连忙问，“去哪？”

    他关掉包厢震耳聋的音响，勾肩搭背唱得鬼哭狼嚎的几个人立刻抗议，他没理会他们，叫来服务员结账。

    “方总，方公，您这一早上不是喝闷酒就是看手机，我们玩我们的哪惹着您了？”

    “就是就是，赶把音响给我开了。”

    那一帮人喝了酒也不怵他，没跟他客气，抱怨着。方聿没理会他们，刷了卡存了酒，心颇好给足了小费。

    “来了一趟南边，不逛逛古镇，泡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你们回去好意思说你们到过江南吗？”

    他拎起被他们蹂躏得皱皱的大衣，十分嫌弃地抖抖领上面落的烟灰，昨天这地方可是她蹭过的，还留有她的味，不是香味，是一古朴的像他外婆老榆木衣柜里的味，他很喜，所以一路开始回来的时候，香气似有若无钻他鼻里，衣袋里还有她昨晚给他的退烧药冒药，贴心地用小药盒分开装好了，他心里那火也被冲散了些。

    包厢里剩那几个像是看傻一样看着方聿，他们认识小二十年，从来没想过方聿会提“逛古镇”这样文艺有腔调的活动，他和女孩去当然另当别论，毕竟他是“有应必求”的男友，但几个大男人在寒风瑟瑟中结伴逛古镇，那画面不要太好看。

    听说要去逛古镇，许执涛彻底崩不住了，赶来打个圆场，“我作为代表去就好了，你们几个继续喝，”转对方聿说，“他们都喝成那样了，就别带去丢人显了。”

    方聿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他要挑些小玩意带回去哄人，带这一大帮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简直就是累赘。

    两人走温如的会所，被江南并不柔的风刮了个迎面，许执涛竖起衣领缩脖，呵气成冰，而一旁的方聿则像是睡醒的神龙，步伐迎风迈得飞快。

    “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方聿心颇好，应了他的话。

    “赌我能叫她一声嫂。”

    方聿笑了，“你本来就应该叫她一声嫂。”

    许执涛停脚步，心里有预，他觉得方聿这次估计是要栽了。

    章若卿当然不知此刻方聿真就走在烟雨飘渺，寒风凛冽的乡小巷，一家店一家店为她挑选小礼。

    她睡到一半，梦见自己追着他跑了大半条街，还是学校前那段梧桐小，他们似乎都还穿着校服。最后他终于停来，一双明媚的、看狗都睛，半真半假地问她，“你为什么追我？是不是喜我？”

    章若卿像是被问到了症结，张结差要把秘密脱而，她瞬间惊醒，醒来后发现后背渗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靠在床缓了好一阵，她才缓过神来，冒倒是因为激的汗好了大半，拿过手机看到几个小时前他发过来的信息，更是气不打一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给一掌再赏颗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