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娶了我再提这些要求！”他理直气壮。

    电梯正好到了一楼，门打开了，章若卿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好，见看见李峰站在电梯门外。

    “小章今天一天心都很好嘛！”李峰停在门外呵呵说着，拍拍她肩膀，“你们王主任今天不在，午银监的领导来检查，你陪着去应酬应酬，到时候何康会来通知你。”

    他说完走电梯，章若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默默叹气，将打工人守则复习一遍：领导的命令就是圣旨，虽然但你能怎么办！

    班的时候，何康果然在门守着，一见她来笑眯眯地请她上车。路上收到方聿发来的微信，在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并附上一张购清单，面包蟹、蓝龙虾、2ph 澳柑外加一束蓝鸢尾，什么稀奇买什么，她还未来得及回复，就到了饭店，被何康促着车。

    走包间的时候日影才偏西，再来时已是星月寥落，章若卿抬望了望天，觉得这一晚上真是浪费，被烟酒味熏得，胃里空空一晃能吐红白不明混合，但领导们似乎还没聊够站在夜风里大侃特侃，她被早的寒风得酒醒了一半，鼻涕横，仍不敢抱怨半句，等到最后看见何康朝自己招招手，她赶裹防寒服小跑过去，何康小??x?声说：“李行今天喝多了些，你和司机老邓送他回去。”

    她不明就里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推辞就被何康推上了车副驾。李峰今天是喝得不少，毕竟来的都是银监的领导他不好不陪，上了车之后就闭小憩，车很安静，章若卿坐在副驾看着前方的路，夜晚没什么车的路上，路灯次第闪过，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有那么几秒像是睡着了一样，直到听到有声音从后面传来。

    “小章工作六年了？”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回神是大领导在问她，心虚地回过，答：“是，李行，有六年了。”她意外于他这次倒是记清楚了。

    李峰仍旧半阖着，她这才松气，自己刚刚溜号应该没被发现。难怪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才哪到哪，就是看着他似乎睡着了才松懈了那么一分钟，结果呢……她只好又在打工人守则上加上一条：领导闭不是真闭，不气了才是真闭，才能溜号！

    “工作还适应吗？”他接着问。

    这是送命题，一定要好好回答，既不能说得自己太如鱼得不然会被无形增加工作量，也不能说自己辛苦，不然会被以为效率不没有工作思路。她取今天早上的教训，默默在心里打好腹稿，不疾不徐回答：“都适应，刚职的时候领导培养得好基本业务都了解到了，后来在工作中通过跟客接积累经验，加上又有同事切磋琢磨，目前来说都适应的。”

    她答完觉得还可以，却听见李峰轻微的笑声，说：“小章，你还是太一板一，我们就是闲聊，别把我当领导。”

    章若卿在心里腹诽，怎么可能是闲聊，领导的闲聊就是路，说不准哪句话没说好就惹怒了您，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这时，她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车的人都听到了，李峰笑说：“这是男朋友来了？”

    “啊？”章若卿连连摇摆手否认，心虚地不敢拿来看，猜测这时候也只有方聿会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