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声渐停但人却还不见来。她想也没想，掀被去衣橱里找他的衣服，拉开柜门发现里面仅挂着一件雪白的浴袍，才恍然大悟，而浴室里却传来他的声音：“帮我拿件衣服。”

    这变化，大概就是从她越来越清楚他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并且逐渐成为一习惯开始。

    她拥住浴袍走到门边，他恰好将门打开，看见她手里的浴袍也才反应过来哪里有什么换洗的衣服。

    他突然起了坏心，漉漉的手拉起她，将她带氤氲的浴室。浴缸一侧就是山崖，一整片玻璃被雾覆盖，蓝的夜里是墨绿的树影，影影绰绰在闪动却听不见窗外的风声，只听得到他逐渐不平缓的呼，一轻一重落在她上。

    她被他托起来，被带了浴缸，被推到了边沿，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尽数褪去，后背的肤到蒙着雾的玻璃，玻璃是凉的，雾也是凉的，一阵心悸，凉意直抵神经，她没敢往后看，双臂叠攀住他，严丝合贴住他，他的很，但她觉得这温度恰好。他似乎很满意，一只手掌撑住玻璃借力，而另一只竭力在她上探索。

    “要不要检验一成果？”他问。

    “什么成果？”她被他的手攥取得无法思考，觉得他的指尖像是能将她拉后山崖的藤蔓，咬了，齿间发来的声音像是靡靡之音。

    他将她一只曲起，搭在浴缸边沿，倾贴，酸楚的觉侵，她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检验成果”，不自觉发，在快要贴着玻璃去的瞬间又被他拦腰抱来起来。

    “试试？”

    他是征询的吻，行动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也后知后觉，他说的“试试”是如何试试。

    “你去健房挥汗如雨就是为了在这里??x?……”她了一，受到他的炙和力量，在一侵的时候忍不住十指嵌他后背的肌，嘴里吞吐着说不的滋味。

    “在这里怎么样？接着说去。”

    “在这里也挥汗如雨。”她断断续续。

    “‘也’这个字用得不对，这里的‘雨’可不太一样。”

    他明白，可是此时却无法停，他只有将她往自己上提了提，让她攀自己，而后柔声哄：“很快。”

    她轻声应着，受到他真如他保证的那般轻柔了许多，渐渐放松了神经，突然的一阵撞击才让她明白过来，那句“很快”不是她所理解的那个“很快”。可是，她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被他全数吞咙，没彼此，隐隐有一极致的愉悦在穿透她的。

    窗外的风似乎更猎了，不是听见的，而是在她睁开睛看见的，树影晃动得更厉害……或许也不是……那更像是他们的影。

    直到雨声噼里啪啦敲响天窗，章若卿才睁开睛，朦朦透的一束光让她怔忡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看日……她转过脸，一旁是熟睡的方聿，轻而浅，平顺的呼着，揽住她腰的手是他特有的温。

    “喂……”

    她推推他肩膀，想叫醒他，想让他看看四面玻璃蓄满了雾哪里有太的影，他分明就是，大——骗——。

    这样想着，这三个字便从嘴里溜来，耳畔一阵轻浅的呲笑，她就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