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缓缓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章若卿本就打算不瞒着她，一直打算将李行的事跟她说，她倒也不遮掩，将他夜发的信息和贵金属展那天在楼梯发生的事和盘托。

    王茹听完倒是一都不惊讶，只是叹了一气，“难怪我一报你名字，他立给否了，我就觉得应该有什么事。但是既然你已经了决定，那么我必须把后果跟你说清楚，其实不用我说今天你就看到了，评先这事仅仅只是开始。他的任期到后年，这段时间你怎么熬？本来就是你升职的好时机，各项考察都合格，能力又不错，但遇上这么个领导实在没办法。”

    “我其实不想升职，就只想好好工作完成我该完成的事。”

    “我知，但在职场上不是你安分守己麻烦就不会来找你的，不是你守着一亩三分地就能收获那一亩三分地的粮。”王茹话说得有些重，她是心疼也更是气，气她们都遇上了同样的事却也都无能为力。

    她看章若卿垂不说话，手中的叉挑起意面又放，仿佛是一就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在遇到同样的境况时的无奈与无助，想了想还是开：“我有同学在省分行，听说要借调人手测试新系统上线，你要有意向我帮你去问问。你边有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能帮你走动走动的，尽快想想办法，都这时候了还矫什么，这叫借力，是人，礼尚往来有来才有往。”

    章若卿一听，知借调省分行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的事，她害怕麻烦王茹，更何况借调也要由李行经手。至于她说的人……倒是有方聿这么一尊大佛。

    王茹看她的顾虑，安：“现在能怎么办，小鞋都穿上了，不是只得死当活医！”

    一顿饭不知味，两人聊得都有些沉重，了餐厅，王茹大手一挥，突然提议：“要不我们走一？找个酿酒吧？”

    章若卿见她今夜不醉不归的架势，也愿意舍命陪君，一答应：“走着！”

    两人打车到了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一家酒吧，刚了车正往里走，王茹的手机就响了，她一看屏幕，脸立一变。章若卿瞬间了然，一边帮她拦还没离开的租车，一边安：“茹你有事就先走，我们改天再约。”

    “行吧。”王茹无奈接起电话，又一边用型告诉她小心回家。

    等王茹走了以后，章若卿漫无目的地独自站了一会，气氛都烘托到这又临时冷掉，突然有一空落落的觉。她还暂时不想回家，以往有方??x?聿在，他就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工蜂，“嗡嗡”不停在她前晃悠，绝对不让她有一刻到无聊。那时候觉得他金属属过分活跃，现在却突然开始想念。

    她拿手机想打一个电话给他，“嘟嘟”两声响过之后，他那边接起来，耳就是一句：“想我了？”

    章若卿没说话，却笑了来，因为光凭他这一句“想我了”，听他洋溢的音调，她都能想象他此刻脸上一定是挂起笑，这笑里有八分不正经外加两分得意忘形。

    方聿听到她的笑声，更是百分百确定：“想我就直说嘛！”

    “才没有，”章若卿继续嘴，“我就是想问问你周末回不回来，如果不回来我好有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