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一令人倍荒谬与可笑的猜想，渐渐浮现在姚诗云脑海里，最后成功侵占她所有思绪。

    她不会迁怒薄珊。

    薄珊两只手握在一起，不安地坐。

    但每一次路星华都能刷新她对他的失望程度。

    可是凭什么。

    她付的是真的，她的凭什么被如此辜负玩！

    姚诗云的角抿得很用力，泛白到几近没有血：“……好。”

    姚诗云与薄珊对视，话语很认真：“薄学，你不需要向我歉。茫茫人海里，我和学你得相像，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更何况，容貌是父母给的，我怎么能因为这个责怪你。”

    姚容的手纤细、瘦削、冰凉，却足够有力沉稳，而比她的手更有力沉稳的，是她的声音。

    “你你要是生气的话，我向你歉，如果不是因为我”

    她想到了姚容说过的白月光与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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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珊愣了愣。

    木板会带着她漂浮，最后带着她重回岸上。

    如果她迁怒薄珊，她和那个叫苏溪宁的女孩不就一样了吗。

    顺着姚容的话闭上睛，反复呼三次，姚诗云才重新睁开睛。

    “哐当”一声，杯倒在桌上，冰凉甜腻的橙淌而，滴在姚诗云的膝盖上，唤回了姚诗云脑海里那名为理智的存在。

    “我好很多了。”

    “把桌上的橙净吧。”姚容给姚诗云找了一件事。

    所有的真相都在这一瞬间串联起来了。

    因为她只是个替代品，所以当正主回来的时候，她这个替代品就该从他的世界里退场。

    对姚容说完这句话，姚诗云略带歉意地看着薄珊：“不好意思，薄学，我的反应吓到你了。你先坐吧。”

    “小云，控制住自己的绪。”

    而这个神，薄珊在前两天就已经见过了。

    “谢谢你。”薄珊心沉沉压着的重担就此烟消云散，绷着的背脊也在这瞬间放松许多。

    净膝盖，姚容抓住了姚诗云的手。

    失望越积越多，直到这一刻，姚诗云对路星华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彻底被掐灭了。

    自私，凉薄，没有担当。

    从姚容那里。

    愤怒在脑海里尖锐叫嚣，姚诗云止不住开始颤抖，她意识要伸手去拿喝，却在伸手的时候不慎将杯碰倒。

    姚诗云连着喝了几大，当她放杯时，脸上的血终于回转了一些：“薄学，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呼几次，冷静来，不要胡思想，先听薄珊把话说完。”

    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失望。

    薄珊担忧起，想从桌对面绕过来查看姚诗云的况，又担心自己的靠近会一步刺激到姚诗云的绪，只好尴尬立在原地。

    路星华最的人，其实也不是薄珊，而是他自己。

    就在杯快要桌时，姚容伸手，稳稳接住杯。

    姚诗云看着她的神，透着一能轻易获取信任的定。

    “好。那我先说，要是你听完之后有什么想问的，尽问我。”

    “不用谢。不过学，我想请求你合我一件事。”

    大概十分钟后，薄珊说完了她和路星华之间的一切。

    姚诗云垂眸，借着收拾桌上狼藉的机会，再一次调整自己的绪。

    姚诗云意识回握姚容，就像溺的人终于够到了那可以拯救她的木板。

    她几张纸巾，丢到桌面那大滩橙上，又重新了几张，微弯腰，帮姚诗云拭她的膝盖。

    薄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姚诗云打断了。

    原来不是什么一见钟，原来是真的从未喜过。

    “喝温。”姚容接了一杯温度适合的，递给姚诗云。

    薄珊担心：“可以的，但是……你要不要再缓缓？”

    姚诗云知这是薄珊的好意，不过她还是拒绝了：“不用。我现在很迫切地想要知一切。”

    她用一极其冷静且客观的态度，去审视她和路星华之间发生过的一切，然后姚诗云好像更清晰地认清了路星华这个人。

    “原来是这样。”姚诗云自嘲一笑。

    所有的困惑也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