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沉默了，才轻声：“鹿非，你还记得我以前怎么骂你的吗。多动，嘴碎，话唠，让你闭嘴半个小时都像是要了你的命一样。”

    鹿非：合着不是在找骂，是搁这骂他呢。

    “我没见过比你力更充沛、比你嘴更利落的孩。”

    在鹿非惊愕的目光，姚容抬手摸了摸鹿非的。

    “被困在营养舱里的那半年，你一定很想开说些什么，却疼得什么话都说不来吧。”

    鹿非呆在原地，浑僵住。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如般漫上心。

    末世来临那天，是周二。

    因为学校离家比较远，他周都在学校住宿。

    早上最后一节课课铃声一响，他就和自己从小一块儿大、一块儿上小初的好兄弟冲教室，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抵达堂。

    学校堂每天的菜单都不重复，周二才有鸭饭。鸭饭是堂最好吃的菜，如果动作不快一些，本抢不到。

    就在他打到了心心念念一周的鸭饭，正准备招呼舍友找位置坐吃饭时，异变发生了。

    他亲目睹好兄弟的脸一腐烂，变成了丧尸的模样，还张牙舞爪着咬住了边一个女同学的脖。温的血溅到鹿非脸上，成为了他很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噩梦。

    那时候到都了。

    他不敢跑，就一边在学校周边杀丧尸找，一边在学校里躲藏着。

    半个月后，他和他的老师同学们终于等来了“军队”的救援。

    这支“军队”的负责人说要带他们去新建立起来的江省基地避难。他们没有人起过疑心，兴兴地上了军用卡车。

    再后来，当他睁开睛时，他已经被关在了那个狭小的营养舱里，日复一日被注着七八糟的，被检测着各各样的数据，被了一又一的血。

    他有时候疼得想嚎叫，有时候想要质问为什么，但不他怎么张嘴尝试，都发不一丝声音，有时还会因为张嘴的时间久了而产生窒息。

    既然开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那就要戒掉开的习惯。

    戒掉了，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反正在心里吐槽，也是一样的效果。

    ……

    “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再也不骂你话唠了。”

    姚容温和的声音唤回了鹿非的意识，将他从回忆的苦痛中拯救来。

    “鹿非，你已经不在研究所里面了，你现在是安全的。”

    “你恢复自由了。”

    鹿非的眶蓦然温，他伸自己的手握了姚容的衣角，语无次。

    “石在我面前变成了丧尸，我看到他吃人了……他，他还想吃了我……”

    “我看到他们为了抢杀人了，他们还想杀了我抢走我手里的东西……”

    “还有，还有……”

    鹿非的绪彻底崩溃。

    泪如线般夺眶而，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着的绪全都爆发来。他其实远没有他所表现来的那么没心没肺。

    “研究所那些人不知给我注了什么东西，我总是会梦到我变成怪。而且最可怕的是，当我梦醒的时候，我发现那不是梦……”

    鹿非哭着，朝姚容挤一个笑容：“我真的是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