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是真的……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也曾是年轻一辈里最众的人之一，但玄界论坛创办以来，从来没有帖去讨论她的经历、夸奖她的天资、赞扬她的谊。

    从来没有。

    如今第一次有人在发帖时带上她的名字，却是要往她上加诸这般言论。

    他为她不平。

    谢逸年的脑海里突然冒一个有些疯狂的念。

    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因此冒汗来。

    趁着停车等红绿灯，谢逸年纸巾了掌心，偏过去：“妈，不如，你就直接光明正大地现吧。”

    姚容一愣，望谢逸年的眸。

    以她的心阅历，这一刻，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你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姚容不得不再次确认。

    这几年相来，谢逸年见过姚容平静镇定的模样，见过她温柔悲伤的神，也见过她镇压厉鬼时的霸狠厉，却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诧异又茫然的表。

    这个表，终于让谢逸年彻底定了选择。

    他眸微微一弯，狡黠之：“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红灯转到绿底，谢逸年继续开车。

    姚容关掉车载音乐，她需要让周围的环境再安静些，不然她有些没办法静心思考。

    “我的容貌不会老去，永远都保持在二十六岁。以前认识我的人，只要看到我容貌，都会在心里起疑，而怀疑起我的份。”

    “你是照胆剑剑主，在天师盟拥有执法老的权限，只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去，等着你的就是一条常人无法想象的光明大。”

    谢逸年依旧目视前方，但不时轻的，表示他有在认真听姚容讲话。

    姚容被他这突然升起的叛逆打败了，只好继续陈述利弊，免得他一时绪上，会让自己将来后悔的决定。

    “但如果让天师界的人知，你和鬼王是一伙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会面临怎样的质疑？”

    “他们会质疑你的能力，质疑你的，甚至质疑你的忠诚。”

    “明明一切都是你该得到的，他们却会以此作为攻讦你的手段，绝不可能轻飘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