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年的角抿起：“我不能阻止你去投胎，又不能是心非，明明不乐意，还要送你走。”

    “是。”

    天师盟给每个来上党课的人都安排了住。公寓就在总后面，班希他们都是一室一厅，谢逸年待遇，分到了三室两厅。

    谢逸年一懵：“啊？”

    湛冰云比较矜持，但里同样透着好奇。

    害自己白白难受了好几个月。

    姚容将温好的递给谢逸年，问：“看到有光从门里泻来，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稍晚一些，班希和湛冰云提着从餐厅打包的餐盒过来了。

    谢逸年猛地回，嘴险些咧到了后脑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哎呀，是他想岔了。

    他妈完成执念后滞留人间，和普通鬼怪完成执念后滞留人间能是一回事吗！

    “我距离成为鬼仙只差一步，得多想不开才去投胎啊。”姚容轻叹一声，开，“你说，是当个回转世的普通人好，还是继续修炼更好？”

    其实能被邀请来总上党课的天师，就算再年轻，手里也不会缺钱。但天师盟摆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心里舒坦。

    埋忙碌几个月，再加上苦夏，谢逸年比前段时间要清瘦一些，姚容说：“我来看看你。”

    谢逸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里都是笑意，也不介意他妈批评他两句。

    谢逸年忐忑地站在姚容边，双手抓着栏杆，微微低垂着，透一错事被抓住的心虚，又有一害怕面对结果的可怜。

    “妈，你要是还生气，就多弹我几。”谢逸年将脸凑过去，让姚容弹得更顺手些。

    姚容接过他手里的空杯，转去台：“我们来聊聊吧。”

    姚容对班希和湛冰云的观都很好，将提前准备好的见面礼送给他们。

谢逸年可以不见姚容，却阻拦不了姚容来见他。

    姚容问：“如果我决定去投胎呢？”

    谢逸年轻轻别开脸，皎皎月落在他的半张侧脸上：“鬼怪消除执念后，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对吧。”

    盛夏的夜晚，嘈杂又闷。

    当谢逸年走天师盟总大楼，看到站在大门外的姚容时，微微一愣，才小跑到姚容面前：“妈，你怎么过来了？”

    姚容弯眸，越过谢逸年看向谢逸年后：“我们走吧，再在这里站去，你们盟主得哭了。”

    “这是什么意思？”姚容追问。

    他们是来见姚容，顺便和谢逸年一起吃饭的。

    确实是他理亏嘛。

    谢逸年心中泛起愧疚，展开修的双臂，刻意耍宝：“怎么样，瘦去后我的脸庞廓更分明了，是不是比以前要帅不少？”

    谢逸年摇又。

    一门，班希就地喊起了“姚姨”。

    谢逸年心底的委屈一就刹不住了，他匆匆转背对姚容，又气又恼：“妈，你不要拿这事开玩笑。”

    姚容指拇指相碰，狠狠弹谢逸年的脑门：“就你这脾气，要是我跟你说我去投胎，你是不是得气得不想跟我说话了。”

    姚容不免好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得去吗？”

    台窗半开，空调冷气从客厅逸散来，与夜风撞在一起，彼此消。

    谢逸年去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看书，效率却不太。

    姚容：“……”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谢逸年连忙过去开门。

    等到湛冰云和班希提着垃圾离开，外面已彻底黑了。

    “如果我不想去投胎呢？”

    姚容放轻力度，又弹了他两，谢逸年这才心满意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能再生我气了啊。”

    匆匆赶来的天师盟盟主微笑，只当没听见姚容的挖苦。

    姚容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天师盟真是大手笔。”

    谢逸年赌气：“你不是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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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逸年带着姚容去了他住的地方。

    谢逸年一气喝完了：“想再看会儿书。”

    姚容：“我猜到了和你主动告诉我，是两回事。”

    谢逸年：“我也这么觉得。”

    谢逸年的表都快哭了，脸气鼓鼓的，语气却还撑镇定：“那就去呗，我当然尊重你的选择。”

    他妈那么聪明的人，要不是猜到了他在担忧什么，怎么可能特意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