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只是话本而已。”

    满络腮胡的壮汉虎目泪：“话本里说得好啊，破阵杀敌者其罪当诛，犯上作者封侯拜相……这不就是朝廷的现状吗！”

    皇。

    难他们就生来卑贱吗？

    当这样的声音蔓延至常安县，传齐明煦和蒋定的耳朵。

    年纪轻轻的少女眸明亮，语带希冀：“话本里面，将军带领着老百姓杀死了贪官。我们能等到一个像将军一样的人吗。”

    结果季玉山不仅与狄戎勾结，还害死了他们北地的守护神姚老将军！？

    “永庆帝为天，在姚家一事上，负有纵容之过。当罪己诏，退位让贤，以谢天。”

    周围人乍一听这话，都吓得变了脸，但当恐惧消散之后，随之升起的，是一名为愤怒的火焰。

    “真正肮脏的，是那些完我们的血，还完全瞧不上我们的人！”

    更可恨的是，在害死姚老将军以后，季玉山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还彻底把控了朝政，权势滔天！

    凭什么姚家人为北地尽血泪，死后却骂名加。

    那些贪官污吏一边着他们的血，一边还要嘲笑他们是肮脏的贱民！

    不知是谁发了这样的慨。

    当这样的声音在永宁城无数角落响起。

    “此话当真！？”

    凭什么他们辛辛苦苦劳作，勤勤恳恳生活，却连一顿温饱都无法保障。

    茶馆里，白发苍苍的老者捶打桌面，声音悲愤：“这世间还有公吗，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那可太好了！如果姚南小公真是姚家后人，那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季玉山，为姚老将军他们报仇吧！”

    “对啊，只有话本和戏曲，才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勾结狄戎，卖军，致使行唐关一役姚老将军惨败，三万锐全军覆没！

    但最让人愤怒的，还是季玉山的所作所为。

    南景取摆在剑架上的天剑，横于前：“将兵尚书和季玉山的罪证都放去，替我昭告天——”

    络腮胡壮汉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姚南小公，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则传言。”

    永庆帝在看到兵尚书和季玉山的罪证后，整个人激动到几近癫狂。

    南景天剑，剑尖直指京都：“若朝廷不允，我便从北地举师五万，兵抵帝都，将剑架在满朝公卿的脖上，再问一问他们，这一回可允否？”

    “什么！”

    “什么传言？”

    早在大烨建国之前，北地老百姓就受狄戎之害，经常遭到狄戎劫掠。他们的祖祖辈辈甚至是他们自己，都与狄戎隔着血海仇。

    “姚南小公说过：百姓，是社稷之基。一个王朝可以失去它的君王，可以失去它的臣将军，却必须要拥有它的民。”

    京都的达官显贵们却像是突然集病重了般，不仅瞎看不见那些罪证，还哑说不任何话语，只愣愣盯着皇和季府，等着永庆帝和季玉山反应。

    齐思双手抱拳：“属幸不辱命。”

    凭什么季家人坏事绝，还享尽荣华富贵。

    南景这番话，伴随着板上钉钉的罪证，传遍北地，传京都。

    络腮胡壮汉就差对天发誓了：“这还能有假，我二大爷的三大姑家的远方表弟的孙女婿就在永宁城县衙当差，这个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

    北地百姓哗然。

    一年前就埋的反抗火，经过日复一日的滋养，终于在此刻生发芽——

    “我以姚家后人的名义，要求朝廷为姚家平反，诛杀兵尚书，问罪季家满门。”

    “如果姚南小公能像话本里的将军一样，带领我们杀贪官、平兵祸，那该有多好啊……”

    齐思问：“若朝廷不允呢？”

    “但是——”旁人的消沉并没有让少女到失落，“我们以前有姚老将军，现在也有姚南小公啊。”

    当这样的声音响彻整个北地的天空。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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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络腮胡壮汉压低声音：“听说姚南小公，是姚家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