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叶鹤栖的状态有些不对，姚容拉着叶鹤栖退叶老夫人的院。

    姚容：“他是在沪市工作。”

    因着这个好消息，即使是重新踏叶府，叶鹤栖的心也很不错。

    要是没有别的书看，叶鹤栖肯定会将那些书看完，但现在能买到白话文小说，那她肯定要优先看白话文小说。

    和王妈汇合之后，三人一起去了书店。

    语气里难掩羡慕与怅惘。

    待回到叶鹤栖的房间，姚容才轻声：“鹤栖，怎么了。”

    姚容见她抱得有些费力，连忙伸手接过几本：“怎么一次买了这么多？”

    叶鹤栖睛瞪得非常圆：曾祖母居然能同意这个要求，这是转了吗！

    报社中人消息最灵通不过，她听说过不少文人的风雪月，虽不知叶夫人的丈夫是何人，但周绮怀大概猜到了姚容的境。

    之前为了带姚容好好逛街，叶鹤栖给了王妈一些铜板，让王妈找个茶馆坐着喝茶。

    她们的事迹，叶鹤栖都如雷贯耳。

    叶鹤栖能门去逛街了，自然意味着她的病已经“痊愈”了。所以姚容和叶鹤栖一回到府上，连房间都没回，提着买好的城西心铺的心走去叶老夫人的屋，给叶老夫人请安。

    姚容有些动容。

    姚容好奇：“真的吗？还有比周小还厉害的女人？她们都过什么啊。”

    叶鹤栖也面钦佩：“周小，您真厉害。”

    周绮怀捂嘴一笑：“你小小年纪就能说那句不为取悦别人，只为取悦自己，也非常厉害。”

    这会儿白话文运动已经在文化界开展得如火如荼，书店里卖的不少报纸，都是用白话文写成的。

    能说这句话，纯粹是因为她在后世见多了类似的观，然后有而发。

    “她们……”叶鹤栖意识脱而，但刚说完前两个字，她的理智瞬间回笼，立刻，“我也忘记了，就是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赶去找王妈，然后一起去书店买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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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更添几分对苦命女的怜惜。

    周绮怀心中微微一动。

    叶鹤栖鼓励：“娘你也得好看，心地还很善良，只要我们持识字，持读书，未来某天你一定也会成为像周小一样的人。”

    叶鹤栖的脑海里，顿时冒不少民国巾帼英雄的名字。

    “这有什么不敢想的。”

    周绮怀推辞不过，只好应了。

    “您的先生也是北平报界人士吗？”周绮怀问。

    吃完饭后，姚容说什么都不让周绮怀钱，要请她吃这顿饭。

    一听这话，姚容将自己怀里那几本书都重新回书架上：“老夫人那边已经同意让你每个月门一次，先把这些看完，次门再买新的就好。”

    “在这个时代，有很多比周小还要厉害的女。”

    ——叶扶光之前派人送来给她的小说，都是用文言文写的。

    “如今时代不同了，新闻界现了不少女报人。北平成立女报已经算是比较晚了，沪市那边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了女从事新闻事业的先遣军。”

    买完报纸，叶鹤栖又走到书架前，挑了十来本近期刚版的白话文小说。

    姚容抿一笑：“这我可不敢想。我能有周小一成厉害，就要谢天谢地了。”

    顿了顿，周绮怀又笑：“当然，如果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迎你们来找我。次我请客。”

    等周绮怀离开后，姚容对叶鹤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像周小这样的女。人得好看，学识渊博，还是个心。”

    她打开自己的包翻了翻，取随携带的钢笔，但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纸张，只好将自己的红盒撕开，在上面留一行漂亮的字，递给姚容。

    叶鹤栖脸颊微红，是臊的。

    原以为自己这个行为能得到叶老夫人的夸奖，但等着叶鹤栖的，依旧是叶老夫人那些刻薄又冰冷的话语。

    叶鹤栖还将两盒易克化的糕送给叶老夫人。她这个晚辈的难得一趟门，就算是和叶老夫人的关系再差，也不能失了这方面的礼数。

得自己这话有歧义，姚容连忙找补：“我丈夫也是从事报社工作的，我以前听他说起过一两句，他们报社没有女员工。”

    这些话语如同一盆冷般泼到叶鹤栖心，浇灭了她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对叶老夫人的温。

    她没觉得自己厉害在哪里。

    叶鹤栖：“不知一次来书店是什么时候，当然得多买些回去放着。”

    叶鹤栖优先购买了这些报纸。

    “我午要去采访一位友人，不便再与你们同行。这是我工作的报社地址，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们可以来报社找我。”

    叶老夫人还是那个叶老夫人，完全没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