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家打扫卫生，一个门置办过年要用的东西。

    赶慢赶, 终于还是在夜前吃上了一顿气腾腾的年夜饭。

    叶鹤栖将周绮怀送的红酒拿来，开红酒，盛了两杯酒。

    她重新盖好，将其中一杯推到姚容面前，自己端起另一杯：“娘，我们来碰杯，庆祝那些让我们不开心的人和事，从此远离我们了。”

    姚容笑着与她碰杯：“喝完这杯就不能再喝了。”

    叶鹤栖一气完了杯里的酒，豪迈地挥挥手：“知知，我也不喝这玩意。”

    吃完年夜饭，姚容在厨房里洗碗，叶鹤栖在客厅里整理周绮怀她们送的临别礼。

    整理着整理着，叶鹤栖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

    叶鹤栖意识看了沙发对面的墙。

    ……好像是缺了晚的背景音。

    以前住在孤儿院的时候，每逢除夕，院总会播放节联晚会。

    虽然叶鹤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晚，但早已习惯了将晚当背景声音，也习惯了跟着晚一起倒计时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在发什么呆呢？”

    姚容洗好碗从厨房里来，正好看到叶鹤栖呆愣愣地蹲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帽。

    叶鹤栖回神，懊恼：“没什么，就是觉得过年安静了。”

    “在家肯定安静啊。”姚容手上的，将桌面上的一袋饼给叶鹤栖，“拿去分给楼的孩们，有他们在你边起哄，你别嫌吵就好。”

    叶鹤栖角微弯：“也对，那我去晃一圈再回家。”

    看着叶鹤栖兴冲冲要往楼跑，姚容连忙叫住她。

    叶鹤栖回：“娘，还有什么事吗。”

    姚容将围巾和帽递给叶鹤栖：“穿好了衣服再去，外面可不比家里和。”

    叶鹤栖盯着围巾和帽看了许久，才认命地接了过来。

    是不是大人们都觉得，过年穿红衣服比较喜庆？

    不然为什么陈主编送她的帽，周小送她的围巾，还有张念钊张先生送她的棉袄，甚至是她娘新给她买的绳……

    全都是大红！！！

    心里这么吐槽着，叶鹤栖脸上却满是笑意。

    她将所有辈对她的祝福穿在上，抱着那袋饼，兴冲冲地跑了楼。

    因为跑得太快，她的麻辫一甩一甩的，脸颊也染上了兴奋的红。

    姚容抓了把瓜，一边磕着一边站在窗边看叶鹤栖。

    叶鹤栖被孩们围在中间，像个孩王一样，鲜活又灵动，在黑夜里仿佛一朵幽幽绽放的秋海棠。

    《火凤凰》的所有读者，也包括叶鹤栖自己，都认为姚容在小说末尾引用那首《秋海棠》，其实是在借秋海棠来自比，借诗歌来表达志向。

    但只有姚容自己清楚，她并非是用秋海棠来自比，而是将叶鹤栖比作了秋海棠。

    也许现在的叶鹤栖，依旧无法完全这个时代，但她已经通过此前，展示了自己所备的才能。

    迟早有一日，她会像诗中的秋海棠一样，在这个时代，绽放独属于自己的光华。

    楼，叶鹤栖将饼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