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叶鹤栖托腮，突然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

    在现代的时候，有八成以上的孩，小时候都一定纠结过一个问题：以后到底是上北大好，还是上清大好。

    没想到一朝回到了民国，她居然还在纠结同一个问题。

    怀着几分玩笑的心思，叶鹤栖开：“你们说是上北大好，还是上清大好呢？”

    结果桑佩珍和黎溯本t不到她的梗，在那里一本正经地帮她分析起来。

    倒是沈书，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变得有些犹豫，包饺的动作也慢了来。

    叶鹤栖正在听桑佩珍和黎溯的分析，没注意到沈书那边。

    还是姚容从厨房来后，开问了一句：“书，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直不说话。”

    众人这才停议论，将目光投向沈书。

    沈书：“我是在担心，清大短时间不会开放女禁。”

    “这怎么可能？”桑佩珍最先发言，“连教育都明文同意男女同校了。”

    黎溯也反驳：“我记得从民国三年起，清大基本每隔一年就要招收一批专科女学生，将她们派往国留学。”

    《壬戌学制》是在1922年11月1日颁布的政府明文，但大学开放女禁是在更早之前。

    自新文化运动起，无数先驱一直在为妇女解放奔走，鼓励女走家门，为砸烂旧世界而战。

    还有不少人一直在为男女同校的主张一次次奔走呼告。

    五四运动爆发后，这风更是达到了巅峰。

    一个叫邓兰的女生，受到了五四运动的鼓舞，在这场运动结束后，为了能够大学学习，曾经给北大校写信，希望北大校允许女学，表示“自己愿为先例”。[注]

    只可惜，她的这封信没有得到回应。

    但邓兰毫不气馁，只前往北平，借助舆论的力量，最终成功实现了自己的诉求，让北大在1920年首开女禁。[注]

    邓兰成为了北大招收的第一批女学生。

    北大也成为了民国第一个开女禁的大学。

    沈书微微皱眉：“你们说得都没错，但有一件事你们是不是疏忽了。”

    “清华那些专科女学生都是直接被送国留学，事实上，她们从来没有在清华园上过一节课。”

    桑佩珍和黎溯面面相觑。

    这一他们还真没想到过。

    叶鹤栖没有失态，她想了想，：“你是不是还知别的？单从这一件事，应该不足以让你得清大短时间不会招收女学生的结论。”

    沈书叹气：“你们想想，作为和北大齐名的大学，北大都开了女禁，社会各界会没有希望清大开女禁的呼声吗？”

    但两年都快过去了，依旧只是停留在了呼声阶段。

    现在《壬戌学制》都颁布了，清大依旧没有台任何文件，校也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表态。

    叶鹤栖也跟着皱起眉来。

    见众人的脸都有些不好，沈书也颇为无奈：“这兴的日，我不应该扫大家的兴，可能是我有些想多了吧。说不定清大过段时间就有反应了。”

    叶鹤栖努力回想，却已经忘记清大是从哪一年开始招收女学生的了。

    黎溯连忙声活跃气氛：“没事没事，去不了清大，那就去北大呗。到时咱们在北大重聚，再组个话剧团，多好啊。”

    桑佩珍也帮着转移话题：“是啊，我就更喜北大。要是你们三个都报考北大的话，我也有想一起去报考北大了……”

    叶鹤栖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笑：“那就再等等看吧，我估计接来一段时间，各大校都会陆续招生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