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那时报纸正在连载《城里的人民》第一期，我一看就看迷了。”

    听到她的称呼，沈书愣了愣：“你……”

    他穿着衫，着金镜，材瘦，气质清隽，左手提着行李箱，怀里还夹着一本书，像一位刚从讲台上走来的教书先生。

    沈书将信封贴收好，与叶鹤栖轻轻拥抱，带着她送的秋海棠前往沪市。

    纸张上，笔迹锋利。

    信封里装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而是他一路走来，看到的各苦难。

    沈书轻轻一笑，似乎是在慨命运之奇妙：“我对国家现状很失望，可我一直不知，一个好的国家应该是怎么样的。”

    或许真正激励沈书，促使沈书走上这条路的，并不是她的作品。

    沈书接过秋海棠，小心握住。

    他的底似乎亮着一微弱的火光。

    随着他的话语落，那火光仿佛遇到了最好的化剂，顷刻间熊熊燃烧起来，爆发一要将旧社会的压迫与不公都涤净的气势。

    可这个时代容不一张安静讲课的书桌，于是教书先生将袖一挽，就转上了危机四伏的前线。

    “直到俄国十月革命，直到我在陈嘉佑老师那里读到了克思主义相关著作，我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为之奋斗终生的路。”

    “后来我在报纸上追完了这小说，和黎溯去书店买《城里的人民》实书时，恰好遇到了你和桑佩珍。然后我们四个就这么认识了。”

    叶鹤栖也没有持，她从斜挎包里掏一朵开得正好的秋海棠，伸手递给了沈书：“这是我送你的离别礼。”

    沈书先将钥匙取了来，才去读信。

    无论叶鹤栖有没有加他所在的党派，只要他们拥有着共同的志向，那他们就是可以并肩作战的同志。

    北大校门已经现在视野里，周围来往的人也渐渐变多，有很多话都不适合再说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书的语气不免微微上扬：“我信，沿着这条路走去，一直走去，这个国家一定能够变成书中描述的那般摸样。”

    “太平天国运动，洋务运动，戊戌变法，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二次革命……自晚清起，我们这个国家的有识之士，就将其它国家成功过的案例照搬到了华国。然后他们都失败了。”

    从那一刻起，他有了革命的觉悟。

    “直到我读到了《城里的人民》，看到了里面描述的场景，我终于知自己要追求的东西是什么了。”

    第二行，则是——

    第一行，是沪市某个银行的账和保险箱。

    沈书很少会向他的挚友们剖析心境，如今分别在即，前路未卜之际，他倒是起了许多谈兴。

    叶鹤栖从来不知自己写的文章，还在其中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

    “我以前从来没买过《妇女时报》，直到有一天，我去报亭买报纸时，恰好翻到了《妇女时报》。”

    “五万经费奉上，祝安。”

    一直到了沪市，与前来接他的同志完成接，安全屋，沈书才来得及拆开那封信。

    沈书里染上笑意：“你说得对，叶鹤栖同志。”

    但是，有了觉悟还不够。

    贫寒的少年，无法对苦难视而不见，于是他选择站来向那些导致了苦难的敌人宣战。

    “不过我听说过一句话：你也不求回报吗，那我们就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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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沈书：“就送到这里吧，火车站太远了。”

    “这些思想制度都救不了华国。”

    叶鹤栖与沈书对视，她轻声：“沈书同志，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革命一定会成功的，你所期盼的未来也一定会实现的。”

    他正要告辞离开，叶鹤栖又叫住他，从怀里掏一封信：“这是我娘托我转给你的。你贴收好，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拆开。”

    叶鹤栖知他要问什么，摇：“我还没有。”

    不。

    想要拯救这个国家，就必须寻找到拯救这个国家的路和方法。

    沈书惊讶：“姚姨给的？”

    不等沈书细问，已经有机灵的黄包车夫跑到两人面前，问他们要不要坐黄包车。

与闷，迎面得沈书的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