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就去睡觉，”付斯怀回魂，扫了他一，依旧没动弹，“记得先把发。”

    杨铮不理睬他撵人走的话，反而指了指付斯怀的手机：“有两个未接，不用吗？”

    付斯怀伸手拿过来，发现是程文逸的未接来电。

    除了未接，还有一条短信，突兀地写了一句话——“不接你会后悔的”。

    自从上次在烟区那番话之后，虽然最后分别时不算太面，程文逸倒是没有再找过自己，不知今晚又是什么意思。

    但付斯怀已经不想再顾及他，抬手将通话记录和短信都删了，顺手也把他加黑名单里。

    “你最近老是神游，”杨铮还在吐槽他，但视线却一直落在他上，“有什么事吗？”

    “少成年人的事儿，”付斯怀终于换了个姿势，不想再理睬，“赶去睡觉。”

    杨铮不知在房里搞什么动静，砰砰作响，又是好一阵才彻底安静来。

    付斯怀在绝对的安静里又回到了原来的思绪。

    隋烨好像什么都知了。

    知自己撒过的谎，知自己以前的事，知自己想要挣脱的意。

    那天晚上他仿佛图穷匕见，一步步问着付斯怀回答不了的问题。

    “你明明不像你看上去那样冷静，不是吗？”

    “你在敦牵我的手，并不是你说的无心之举，不是吗？”

    他问得如此笃定，神像要刺穿，甚至没有给付斯怀留编谎话的余地。

    不过也没有什么余地，什么都容易编造，反应却没办法遮掩。

    付斯怀沮丧地将脸埋双手之间。

    或许，隋烨是不是也有一喜他呢？不止是善心，不止是怜悯，也许在敦，在地铁上，在秋千上，心起伏的不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