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去一对侣后，付斯怀转过偷偷打了个呵欠，再回前面竟然真的站着程文逸。

    付斯怀迟疑了一秒，若无其事地递上一本手册，程文逸低看着，突然：“还差一本。”

    付斯怀这才看见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但气质和姿态还算优雅，着墨镜和宽檐帽，遮挡了所有面容。

    因此付斯怀本不应该认她的，可惜他看见了她左手上那两颗痣。

    刚好卡在两指边缘的两颗痣，又黑又大，小时候每次付斯怀坐在餐桌上用餐时总能看见。

    手里的手册倏然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旁边负责产品的工作人员探问。

    “没事儿，”付斯怀低说，“手了。”

    但捡起几本册这个简单动作，却了他很时间，付斯怀缓慢地拿稳、起，然后依旧低着递过去两本：“可以上去了，试用手册请拿好。”

    低着，看不见对方表，只能看见那只熟悉的手取走了那本册。

    杨疏芸走了。

    她并没有认他。

    隋烨今天倒了八辈霉，在活动现场见到之前的合作对象。

    听到人事要付斯怀他们去试用区帮忙时，他原本想要过去看看，或者索替他发手册，让他随便去哪里休息会。只是刚踏一步，就被后人叫住了姓名，对方一脸惊喜：“真的是你！”

    这人是隋治延和殷谣共同的熟人，当时合作也是他俩搭的桥，这个面不得不给，隋烨也只能站在原地跟人寒暄。

    可惜这人实在话多，说了两句又觉得渴，刚巧瞥到旁边一家饮茶的店铺：“去那边坐坐吧！”

    这一坐，就坐了快两个小时，直到对方家里人打电话过来，这人才意犹未尽地告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