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摸索了。

    吃完一碗茱萸油土豆粉后，秦王对“面条”十分兴趣，特意绕去找了石磨，磨了面粉之后才继续前。

    这一也能看秦王会以自己喜好独断专行。范相国送信来了好几次，说积压了许多重要文书需要秦王亲自理，但秦王仍旧会为了一吃的绕，耽误行程。

    朱襄在心里牢牢记住这一，使浑解数展现自己的厨艺。

    他还特意拿了自己的小炒锅，给秦王展现了一番颠勺冒火绝技，给秦王炒了一盘菜腊。

    老秦王从最初的“寡人不重腹之”，到提前菜，再到吁短叹让朱襄到了咸立刻为他培养厨，他们之间的话终于脱离了“问策”，能闲扯日常了。

    这时，朱襄向老秦王请教秦国礼仪和朝堂规矩。

    与朱襄、嬴小政亲近不少的老秦王快地答应，亲自教导朱襄和嬴小政朝堂中大臣、贵族的弯弯，让他们免于闹笑话，得罪人。

    嬴小政有梦境中的自己“教导”，学习速度非常快；朱襄虽然几乎过目不忘，但那些弯弯还是让他的脑打了结，总转不过弯。

    老秦王过够了老师的瘾，一边教导曾孙，一边骂朱襄“还不如垂髫孩童！”，每日脸上的笑容都浅了不少，不再像个慈祥老人了。

    蔡泽注视着这一切，在朱襄“玩闹过”时，适时来打圆场。

    白起意识到了什么。他叹了气，本想装作什么都不知，但偶尔也忍不住帮朱襄打圆场，说好话。

    老秦王在蔡泽和白起的一唱一和，耐着继续教导朱襄。当朱襄已经理清了秦国目前大臣和贵族派系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咸城。

    这时，已经莺飞草，二月中旬了。

    朱襄远远望向咸城外黑压压的前来迎接秦王的人。

    他们提前停车整理仪容。朱襄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与蔡泽坐在一起；嬴小政在老秦王边；雪在家眷的车上。

    “今日才是真正秦了。”蔡泽，“朱襄，你还好吗？”

    朱襄笑：“什么好不好？我不是一直都很好？”

    蔡泽：“只有我二人，你可以不必勉自己笑。你这一路足了佞臣的事哄秦王开心，我知你定了决心，一定要在秦国实现你的抱负。但你又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

    朱襄了脸，低声：“放心，我有分寸。”

    蔡泽皱眉：“现在听到你说‘有分寸’，我就心慌！”

    朱襄：“放心，我真的有分寸。我只是用佳肴讨好秦王，还算不上佞臣。我对蔺翁、廉翁和荀不也一样好？”

    蔡泽沉默半晌，轻轻一叹：“不一样，你知不一样。朱襄，答应我一件事。”

    他又叹了一气，沉声：“不要往死路走。”

    朱襄失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放心，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死亡。我要活着，活得很很，才能将良推广到更多的地方，才能帮助更多的平民免于饿死。我现在真的很珍惜自己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