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看向正抓耳挠腮的朱襄，又看向满脸戏谑的蔺贽，然后挽起袖：“行，给我。”

    罢了，不问。

    就算朱襄真有神异之，他被成这样，那神灵估计也不能满足人的愿望，更别提什么生不老了。

    从三皇五帝，直到夏商周的传说，开国明君皆有接受神灵教导的贤臣辅佐。朱襄果然是其中之一。

    他们忙碌了一整日，然后连夜离开。

    他们离开时，一队潜伏的赵兵的探偷偷离开，将消息带去了两个地方。

    一个月后，李牧在雁门郡得到了消息。

    他猜到朱襄会来，所以派人潜伏在蔺相如祖地周围。如果有人为难朱襄，他好能搭把手。

    “蔺礼也秦了。”李牧叹了一气，“朱襄的发，居然全白了。”

    他了鼻梁，挥手让探离开，靠在椅上沉默许久。

    朱襄家的椅凳对披甲的将士尤其好用，回到雁门郡后，他就让人了椅凳。现在椅凳已经传遍了军营。

    沉默的时候，李牧什么都没想。他放空了思绪，只呆呆地看着窗外天光。

    半晌，李牧站起来，召集属商议今后的事。

    燕赵北方边境都是抗击匈的第一线。廉公肯定能达到目的，那么燕国就会陷饥荒，军粮缺乏，北方边疆首当其冲。匈估计会抓住机会，大举北了。

    若匈击溃燕国北防线，就可能绕到赵国防线的背后。今年冬天，他可能会面临一场惨战。

    廉公守护了赵国，现在该到他了。

    在路上，李牧心中浮现和朱襄、蔺贽、蔡泽在火堆旁的醉酒闲聊，想起了他们中的大一统。

    如果天统一了，赵地饥荒，国君可以移民调粮；北方防线可以相互合，一击溃就有其他地方补充救援。

    “天一统是拯救世黎民唯一的办法，等政儿秦，我肯定会秦。”

    李牧停脚步，抬看向西方。

    在与朱襄结识前，他只是一介忠于赵国的将门之后。他只想着怎么报效国君，不辱家门，建功立业。

    现在他的烦恼多了起来。

    他不仅要打仗，还要想着怎么护民、护国……那他会走到朱襄那以天为己任的地步吗？

    李牧收回视线，继续正视前方，迈开步伐。

    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现在当务之急，是从匈人手中保护好他背后的赵国黎民。

    廉颇也接到了探的回报。

    他的想法和李牧一样。或许赵国很多人想抢回朱襄，但他不希望朱襄回赵国。

    去秦国吧，秦王虽残暴，却是唯一能护住朱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