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能不能活到为公政效力的一天，不过自己两个儿应该能为公政效力。

    蒙武想起自己

    蔺贽兜着双手笑眯眯：“你很懂我。”

    朱襄对老秦王所说的那一攻占土地和教化的话，荀已经发现了。

    朱襄：“民众刚经过了战,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这时就要劝农桑，休养生息。国家除了一些必要的工程，尽可能地轻徭薄赋，才能安定民心。当民众过了一代人的安稳生活，就算再有人起兵谋反，民众会自发地厌恶谋反者。这时候王朝的正统就确立了。”

    蔺贽惊讶：“你居然同意？”

    朱襄打趣：“蔺礼你是不是还想说，‘治大国如烹小鲜’‘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而民自朴’？”

    “只奖不罚如何？”蔺贽提议，“德的事给德理，法律只惩罚更严重的事。如果庶民一言一行都要用律令来规定，那么官吏要的事就太多了，容易舍本逐末。治理黎民就像是牧羊，将羊圈在一片的草地中即可，为何还要每只羊吃哪棵草？”

    同样听得津津有味的蒙武退后几步，免得牵连到自己。

    朱襄：“因为荀还没有空编撰书籍。荀说，‘兼并易能也，唯凝之难焉’，‘能凝之，必能并也’。和我对君上说的话是一个意思。”

,门就可能在自己一无所知的况犯律法。过分细致的秦律还可能成为权力者压迫民众的工，因为只要熟读秦律，再拥有一执法的权力，要让庶民犯法实在是太容易了。

    楚问：“朱襄，王朝的正统不在于天，在于民吗？”

    蔺贽好奇：“真的？我还没听荀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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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解决朱襄所提的况。

    蔺贽笑：“和夏同说这么多什么？统一后该执行怎样的政策，该去教导政儿。夏同啊，他就是帮政儿打天的。”

    用更详细的律令来解释？但执法者又如何能得知况是如何？官吏的力也不允许他们事无细地检查每个庶民的行为。

    荀说，攻占土地很容易，但要将土地变成国土很难。如果不能“凝”，占领的土地就会被轻易夺去，所以民心比土地更重要。

    不过这并不是孔和孟就不如荀。只是孔和孟生活的年代和荀不一样，那时参政和参军的都是国人，即战国时的“士”。到了荀活跃的年代，各国已经相继改革，庶民成为兵卒和赋税的主要来源。

    朱襄：“荀很多理论确实是非常先，许多法家弟都是在荀这里求学。我之前和君上说国家不能盲目扩张，荀也说过。”

    听了朱襄的侃侃而谈，蔺贽叹息：“荀的‘节用裕民’和老的‘清静无为’其实是一样的理。”

    楚听到朱襄说老天怎么不一雷劈死赵王，咳了两声压住笑意。

    朱襄：“废话,我说的都是《德经》中的话。不过在刚统一天的时候,确实需要到这一。”

    朱襄：“先贤的见解有许多分歧，也有许多殊途同归的地方，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蔺贽乐：“你不愧是荀的学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他发现这三人是真敢说啊，连第四代秦王都确定了。蒙武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最后的麻木，竟然也不自觉地想那位养育在朱襄公边的公政继位后是什么形了。

    同样也是荀，他所认为的民心和孔、孟不同。孔和孟都更看重“士”，而荀看重的是“庶人”。

    听了朱襄的话之后，楚陷沉思。

    朱襄：“当然。若天有知，为何不一雷劈死赵王？既然天不庶民死活，王朝正统和天有什么关系？国家盛难是祈求上苍得到的吗？”

    正听得津津有味，颇有收获的楚拳了。

    在后世评价“能载舟”这句话时，总有人将“”解读为士。但荀的原话是“君者舟也，庶人者也”。荀的着一直是在田野中埋耕，承担国家赋税和兵役的普通庶民。他倡导“节用裕民”，就是轻徭薄赋，让庶民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