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醋酿造了来，准备送给秦王当礼。现在正好让秦王尝尝味，看喜不喜。

    “除了醋，我还酿造了酱油。酱油的酿造方法和豆酱差不多。”朱襄，“君上若喜，我一并将方写给君上。”

    先秦时代的调味品主要以各酱料为主，酱油的前就是豆酱，又叫清酱。

    贵族吃的酱料都是各鱼、瘦、禽成。当一些贵族沦为平民后，一直在寻找各酱的替代品。他们发现，豆酱的味和酱极其相似，就发明了“清酱”。之后豆酱不断发展，变成了酱油、豆酱、豆豉等各后世常见的酱料。

    朱襄的到来，缩短了这个过程。

    “用大豆成味的酱料，平民也能用。”朱襄乐呵呵。

    秦王面古怪：“你不仅想让庶民不饿死，还想让庶民吃到味的？”

    朱襄一边制作调味料，一边：“照常理，应该是先不饿死，然后吃饱，再计较营养和味。但为什么一定非要照这个常理来？就算一天只能吃一顿勉不饿死的饭，如果这顿饭能稍稍味一些，生活也会稍稍有些盼。”

    秦王：“庶民不会追寻味，他们没有这样的想法。”

    朱襄炸了一个香料油，作为凉面的底料油：“有。庶民吃藿饭的时候也会计较火候，看见路边漂亮的野会摘来在上，农闲时会将脸洗净再门和人聊天……即便没有贵族那么多闲暇去让自己开心，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在边寻找快乐。这就是人。”

    秦王：“贵族和平民岂能一样？”

    朱襄：“现在的贵族大多有一个很厉害的白手起家的先祖，而那些创了贵族基业的先祖，难不是当时的平民吗？”

    嬴小政赶上前抓住朱襄的衣摆：“舅父！”

    朱襄停了手中的活，叹了一气：“君上，这对秦国的统治也有好。现在秦国就算统一了天，也得任用对秦国不忠心的贵族。因为要当官吏，好歹得识字吧？现在能读书识字的人就那么多，君上不放心也选无可选。”

    “君权，则贵族弱；相反亦是。所以秦国想要彻底让六国贵族无法翻，就要选更多不属于六国贵族的人才。”朱襄看着秦王，“贵族和平民都是君王的国民，除了君权至无上，其他人没有资格说自己比别人人一等。”

    “你啊。”秦王叹了一气，“你的饭去。”

    “哦。”朱襄继续忙碌起来。

    嬴小政拽着朱襄的衣角，抬看看自家舅父，又看看曾大父。

    曾大父生气了吗？好像不但没有生气，还很满意。

    嬴小政琢磨着舅父的话，突然想起了韩非。

    他在梦境中看到韩非的时候，就觉得杀韩非很可惜。不过如果换作是他，他应该也会……

    嗯，不会杀。

    韩非很有才华，但从韩非诬陷姚贾可以看，韩非不会忠于秦国。如此大才，不忠于自己，自然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