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魏国和韩国都曾向秦王献国投靠。秦王却没有同意，而是直接派兵攻打。

    因为秦王不需要附属国，不愿意再分封诸侯，他要真正的统一。

    破碎滤镜后，朱襄很可怜韩非。

    韩非著作中写的话肯定是他真正的理想。所以当他的行为与理想背而驰的时候，他是不是有一灵魂被撕裂的觉？

    理想如此，但现实中却因为家族和忠诚无法践行理想，甚至要成为阻碍自己理想的人。朱襄只是想一想，就能受到韩非的悲凉。

    没有什么战国魅力四的“海”，只有一个被理想和现实撕裂，浑鲜血淋漓的可悲老人。

    秦始皇后悔，要追回赐死的诏令时，据说韩非也有想向秦始皇说的话，可惜没能传达到。

    韩非会说什么？他会重新选择吗？还是只是告诉秦始皇，即使秦国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国度，但他仍旧要为韩国殉死？

    “韩非，你知我的发怎么变白的吗？”朱襄问。

    韩非疑惑：“朱襄、公，不是天生、天生异相？”

    朱襄停脚步，回苦笑：“当然不是。”

    他问：“我在赵国的事，你知多少？”

    韩非犹犹豫豫：“赵王听信谗言，将朱襄公狱。秦王命武安君前来相迎？”

    朱襄转，面对着韩非笑：“你说的是最无关要的事。”

    韩非疑惑地与朱襄对视。

    朱襄回忆：“我很会地，让庶民的田地能增产到与贵族相似的地步。蔺公因此多次向赵王举荐我。但因为我只是一介农人之，所以从未成功过。”

    “我送上造纸术，差被杀；我送上制糖术，赵王将其归为用，只赏赐了我一些金银锦缎；我让农人培育土豆，赵王很喜从未见过的土豆，想让我为寺人为他养。”

    韩非脸一白。

    朱襄问：“你认为赵王所的过分吗？其实不过分对不对？如果我在韩国、魏国、燕国、齐国、楚国，也会是同样遭遇。”

    韩非呼。他很想辩驳，但最终无力地垂了。

    朱襄又回忆：“平之战中赵括代替廉公为将，我就知赵国必败。而秦国养不起这么多战俘，又不可能将其送回赵国让赵国恢复战力，所以一定会杀俘。”

    “韩非啊，战国杀俘已经成为常态了，你知吗？”朱襄问。

    韩非攥了拳：“知。”

    朱襄：“所以我急切的请求辈为我扬名，不惜惹来赵国贵族的厌恶。一个农人之与士论战，从未有败绩。你认为我是会被他们重用，还是会被他们厌恶打压？”

    韩非咬牙关，从牙里挤声音：“厌恶、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