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问题想向我求教，我也会指你。”朱襄笑，“我不收你为弟，但在学识上对你指一二，我还是能到。不过韩非，你真的要继续求学吗？”

    韩非问：“为何、为何不能？”

    朱襄：“学得越多，懂得越多，就越清醒。而清醒的人，一定会痛苦。”

    韩非再次垂：“清醒……清醒韩国必定会灭亡吗？”

    朱襄：“西周时诸侯并立，以周天为尊；秋时诸侯争雄，霸主由周天承认，算是挟天以令诸侯的一吧。这时候，诸侯就已经想成为夏末的商、商末的周了。秋时诸多国家被吞并，战国时兼并战争加剧，你是韩公，应该知各国上层都以逐鹿中原，取代周朝为目标。”

    韩非不语。

    朱襄又拍了拍韩非的肩膀，：“周朝陷分裂，之后势必会再次统一。韩国在三家分晋的时候没能吞并其他二晋，先天不足，无论哪个国家开启了统一的程，势必会先攻打韩国。你追寻的越久，就会越痛苦。现在回家，不要再思考这些事，说不定韩国会在你死后才遭遇危机，你就不用为了看不见的危机而痛苦。”

    韩非低声：“可是朱襄公，我已经思考了。”

    朱襄在心里，那不一样，至少现在你只是知韩国一定会灭亡，而不是站在了天一统这一边。你只是因现实而痛苦，还没有被理想和现实撕裂。

    但他地看了韩非一，转：“走，去田地看棉。”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往前走，韩非仍旧落后朱襄半步。

    “韩非，你见到秦王和秦太地，可否心里不适？”

    “原本、原本心里不适。人应该、各司其职，王怎能、地？但、但我又想，王有好，可喜声乐、喜、喜击剑、喜骏、喜华服，为何不能喜地？王并非以地为职，而是、而是以喜好、引导士人重视农桑，就很好！”

    “不愧是你啊韩非。”

    “啊？！！朱襄公！！！别、别打趣我！”

    “哈哈哈哈哈。”

    朱襄的笑声十分朗，仿佛无忧无虑。

    韩非的声音满是羞窘，被朱襄尊称一声“”惊得语无次。

    大树后面，一老一小走来。

    嬴小政：“曾大父，灭赵后，我要灭赵的祭祀！”

    老秦王兜着手：“政儿，你忘记赵王与我们同宗吗？”

    嬴小政：“把他们逐去！”

    老秦王失笑：“随你。政儿，你舅父说能看到千年后的世界，是真是假？”

    嬴小政歪着，满脸天真：“是真是假没区别，都和现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