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朱襄继续搓。

    说自己不是小孩的小孩真可,趁着外甥还是一只小龙崽崽,赶多几。等小龙崽崽成了霸气的祖龙，就不能了。

    嬴小政再次败在舅父的“爪”,抱着李牧的脖气鼓鼓不肯地,决不和舅父和好。

    李牧拍了拍嬴小政的背,叹了一气。

    他就知，只有他一个人，本阻拦不了朱襄欺负政儿。

    李牧看了一李冰。李冰疑惑回看。

    李牧收回视线，放弃拉拢李冰。这个人一看就不是胆敢追着朱襄揍的人。

    “好了，说正事。”朱襄逗够了小外甥，转移话题，“血虫一般现在河湖泊和田中，特别是较缓的地方。连山间都现了集中疫，成都平原的疫恐怕会更严重。”

    李牧皱眉：“蛊居然不是巫术，不是邪气，而是寄生虫。唉，虽然得知了蛊的真面目，但要消除蛊病，仍旧很困难。”

    朱襄心，不是很困难，是本不到。

    血虫病要预防，一是要消灭中间宿，即钉螺；二是要民众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尽量不喝生吃生；三是要建立完善的生活基础设施，让粪、生活污和饮用分离，对饮用行净化；四是特效药。

    后面三，都不是这个时代能到的事。

    从第二来说，民众不是不想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而是他们本没有足够的柴火去喝烧开的，用烧过的洗澡。

    古代大分的山都是贵族的私产，平民私自砍柴会被重罚。即便他们能上山砍柴，柴火也不够用。

    古籍中有记载，宋朝人稠密，城市附近的山一到冬季就会全被砍秃。冬季的木炭比丝绸锦缎还贵，是贵族才能享用的奢侈品。直到六七十年代，老照片中也能看，北方的山基本都是秃的。

    就算民众知了喝生和用生洗澡的弊端，他们的境也不允许他们改变生活方式。

    从第三来说，修建城池的时候能够琢磨一系统，农村不可能。什么源净化，更是现在不敢想象的事。

    即便是现代农村，也会面临井被粪和牲畜用污染的问题。

    从第四来说，虽然一些草药对血虫病有效果，但前提是将有效成分提纯。没有足够纯度的药剂，就算大量喝黄蒿熬之类的原材料，对血虫病的治疗效果也非常差。

    至于化学药，没有专业的设备，不可能制备来。朱襄也不知完整的方程式。

    就算是原料较为单一的酒石酸锑钾，从原料（即酒的渗结晶“酒石”）行化学再加工也需要现代设备。而且酒石酸锑钾服和肌注都有烈的刺激，只能经过静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