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不再询问赵国的事，问了那人的地址后，带着吃着麦芽糖的嬴小政离开，继续逛庆典。

    那人得意：“别胡说，就是平君！我家和赵国有亲，我是商人，会运送蜀锦去赵国卖。”

    朱襄：“你家在哪？我会冬小麦，可以来教你。”

    着面的嬴小政瓮声瓮气：“舅父，你不是说外面的不净，吃了容易腹泻？”

    朱襄嘲笑：“那你还吃得。”

    平原君和平君大概已经无事了吧？真的太好了。

    那人失笑：“你连冬小麦是平君发现的都不知，还会”

    朱襄：“那不吃了？”

    平君朱襄：“冬小麦中原早已有之，不是平君找到的。”

    嬴小政犹豫了一，决定让舅父回给他买麦芽糖。

    朱襄无语。自家政儿小小年纪就染上了甲方的坏病，换了几个版本，“就要第一版”是吧？

    不过朱襄还是扛着嬴小政回到麦芽糖摊位旁，给嬴小政买了一麦芽糖。

    他说起自己冬小麦的时。他想把冬小麦在家乡推广。等小麦成熟，他就把分给乡里人。

    那人：“一年一次，赚的钱比地。不过地还是要，秦法严厉，不地，会被斩。听说在关东，普通人已经不敢行商，只有贵族能派人行商。唉，不知蜀郡将来会不会也这样。”

    他很久没有听到赵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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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襄笑着：“你不吃麦芽糖，那里还有粟米粑粑，你要吃吗？”

    这时候的庆典表演，多是举着火把，或者用草扎起各不知是什么动的小怪兽挥舞。

    那人：“我家了麦，能越冬的麦，平君在赵国找到的，叫冬小麦。”

    “回去洗掉就好。”

    朱襄：“确实容易，但难得逛一次庆典，大不了回去喝药。要吃吗？”

    朱襄再次将嬴小政扛在肩膀上，一晃一晃继续逛庆典。

    听听这是什么话，舅父你的趣味难是看我被吓哭吗！

    朱襄惊讶：“去赵国？路途这么遥远，你真厉害。”

    蜀郡的原始宗教崇拜还存在。着奇怪木面的人围着火堆舞，也是庆典的重要节目。

    嬴小政掀起面，嫌弃地咀嚼有些粘牙的麦芽糖：“难吃。”

世纸张普及后，彩纸可以给庆典表演增添许多彩。现在服饰都得用布，平民不起。

    朱襄在人群中护着矮小的嬴小政，舅甥俩穿梭在庆典密集的人群中。

    在小商贩搅糖的时候，朱襄把嬴小政放在地上，好奇地蹲在地上问：“这真的是麦芽的吗？这个时候还有麦芽？我看蜀地也不常麦。”

    “不要。”

    “糖会黏在舅父发上。”

    糖十分贵重，哪怕是麦芽糖，这一罐卖完，也够他扯几尺蜀锦了。

    那人：“赵国？什么如何？”

    “等我把糖吃完。”

    现在庆典，他十分奢侈地取了一些小麦芽，和粟米成麦芽糖，在庆典上卖些钱，好买蜀锦回去给家中妻女。

    朱襄：“这样啊，好。”

    “没关系，你可以坐在舅父肩膀上吃。”

    嬴小政着麦芽糖的，大步往前走。

    “舅父，那边又有人火把舞！”

    着面的嬴小政问：“行商不务正业，还是地好。”

    不过他就那么短，步迈得再大，也不到朱襄半步的距离。

    嬴小政努力吃掉糖，了嘴，才对朱襄伸手。

    “政儿，人太多了，舅父还是抱着你吧。”

    好几个小孩被着奇怪木面的“巫师”吓哭。朱襄逗嬴小政，嬴小政不仅没哭，还要了一个十分凶悍的面在脸上。

    即便今年有洪灾，有瘟疫，有许多人死亡，但活着的人仍旧能脸上带着笑容，面向一个新年。

    朱襄扯了扯嘴角：“真不是平君……对了，赵国现在如何了？”

    朱襄看着周围人脸上的喜，也不由发自心的微笑。

    嬴小政把舅父的脑袋当鼓轻轻敲。

    朱襄叹气：“唉，政儿实在是太成熟稳重，让舅父少了许多趣味。”

    “好，我们去看。”

    那人苦笑：“但只地，容易饿死啊。你看，如果我只地，哪知赵国有冬小麦？”

    那人：“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平原君请来了信陵君帮忙，现在叛已经平定了。”

    嬴小政用使劲着牙上的麦芽糖：“有酸，不好吃。没有舅父的糖果好吃。”

    朱襄：“我之前听说，邯郸好像有？把平原君都关起来了。”

    第86章 隔蒸南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