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赶阻止：“还是我来教政儿弹琴。”

    李牧：“你有本事，你来？”

    嬴小政先吃了两个南瓜饼后，才把南瓜饼端去。

    “舅父……”嬴小政着睛打着哈欠走厨房，“饿了。”

    最初他吃朱襄亲手的饭菜还有些惶恐，现在已经很习惯了。

    李牧和李冰都捂住了耳朵，说朱襄噪音扰人。

    朱襄：“别人奏乐和你学琴没有冲突。学琴可以陶冶，还能发绪。比如你心不好的时候就可以嘣嘣嘣弹琴，让你讨厌但又不能惩罚的人听。”

    嬴小政打了个哈欠，也跟着拍打舅父的手臂，就当击鼓了。

    朱襄：“我觉得这样好。”

    朱襄差笑声。

    李牧为李冰叫好，让人拿来琴，为李冰伴奏。

    嬴小政：“不想学。学琴有什么用？朕有的是人为朕奏乐。”

    自然，这首《调歌》也没能传到后世。

    李牧：“我确实是偷吃，但我没有教政儿。教政儿偷吃的难不是朱襄吗？”

    朱襄没好气：“厨尝味怎么能叫偷吃？”

    这个时代不止有《诗经》，较为工整的诗歌也已经存在，即汉时乐府诗，在此时也已经初见形。

    他们可不想未来的秦王生气的时候着众臣听他弹琴！

    “先喝米汤。”朱襄给嬴小政倒了一碗米汤，“喝完把南瓜饼端去，舅父允许你边走边吃。”

    嬴小政咕噜咕噜把温度正合适的米汤喝光，抹了抹嘴：“我才不会边走边吃。”

    “月亮好圆。”李牧慨。

    朱襄：“政儿，你是不是该学琴了？”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朱襄：“不要教坏政儿。”

竹簸箕中的米粒倒瓦罐中小火煨。这就是俗称的箜(kong)南瓜饭。

    朱襄自己觉得自己唱得不错，虽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调歌》应该是什么调。

    虽然被两人嘲笑，朱襄自己还是很嗨，还用调把《调歌》唱了来。

    几人在竹椅上垫了，躺在竹椅上一边赏月一边消犯懒。

    几人大快朵颐，吃了个肚圆。

    他看着嬴小政和李牧嘴边的油，有些无奈：“李牧，你这个老师，难是专门教政儿偷吃吗？”

    两人异同声：“不好！”

    不边走边吃，所以要先吃掉再走吗？自家政儿怎么能这么可？

    李牧也来帮忙端菜，路上见到嬴小政端着南瓜饼来，顺手拈了一个。等他来到了厨房后，又偷吃了一块粉蒸，一块炖排骨。

    没办法，这时候的《调歌》本不符合韵律，也没有词牌的说法。朱襄冒用这首《调歌》，在李牧和李冰中，连民歌都不如。

    李牧一用力，琴弦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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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冰为了阻止朱襄继续污染他的耳朵，手打节拍唱起了《诗经》和一些和月亮有关的民歌。

    李牧弹琴，李冰作诗唱歌，朱襄随便哼哼当伴奏。

    朱襄兴：“好，舅父教你拉胡琴！”

    李冰也唱走了音。

    朱襄立刻吼了一首千古绝唱《调歌》，遭到了李牧和李冰的嘲笑。

    嬴小政辩解：“我没有偷吃，舅父允许我先吃。”

    嬴小政想了想，居然觉得朱襄说得很有理：“好，我学。舅父教我？”

    朱襄无语。你曾大父击缶，你就击舅父的手臂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活该你背七世之黑锅。

    “来尝尝。”朱襄笑，“喜的话，我把菜谱抄给你们。”

    虽然李牧是将领，但现在将领和士人不分家，他也是个通六艺的人。

    李冰：“我就不客气了。”

    就李冰比较老实，还不好意思偷吃，老老实实等着开饭。

    蜀郡夏季，冬季冷，坐在地上实在是难熬。椅凳很快就获得了众人的喜，现在已经快成为蜀郡家家的必用品。沿街都有人叫卖竹编的家。

    朱襄翻白：“见到如此好的月，难你不该诗作赋一首？说什么月亮好圆，你就这本事？”

    李冰：“……”看来他还不够洒脱，仍旧没有完全去友人独特的相氛围中。

    蜀郡多翠竹，朱襄让人用竹编了竹椅。现在李牧和李冰各府邸别院都有用竹的家，这风尚已经传到了蜀郡其他人家。

    朱襄：“你是看不起胡琴吗？现在这个世上还只有我会拉胡琴！我要把独一无二的胡琴传给政儿！”

    椅很大，嬴小政依偎在朱襄边，把朱襄当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