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多吓你几次，你说话就利了。”

    韩非结结：“寿、寿命也短了。”

    荀再次大笑。

    笑够之后，荀：“规范祭祀一直是儒家在，但想不到绪的事。朱襄为我打开了思路。何为仙神？何为妖？利民者仙神，害民者妖。既然天受命于天，那么自然有权力约束地上小神。祭祀既是对神灵的尊敬，也是对神灵的约束。”

    他笑着叹一气：“希望我能再多活几年，能看到儒家希望的祭祀系的完成。”

    从天神到地祇，从先祖到先贤，所有神灵，都应该纳朝廷官方祭祀系。

    若能到这件事，儒家先贤的理想就完成一小步。

    “你呢？你看到了这封文书，想要什么？”荀问。

    韩非犹豫了许久，垂不语。

    荀：“好好想想吧。我只是借走朱襄的文书，过几日要还给君上。你帮我抄写几份。”

    韩非恭敬：“是，荀。”

    他发现，以前荀私仍旧称呼“秦王”，现在改称“君上”了。

    荀离开后，韩非看着朱襄的文书半晌不语，而后抱着呜咽不止。

    韩非抄写了一份朱襄给秦王的文书后，他找来新结识的好友李斯一起多抄了几份，照荀的要求送到咸学。

    之后众学争相抄写朱襄这封恭请秦王“敕封神灵”的文书，一时间咸纸贵。

    李斯第一次接朱襄的墨宝，晚上裹在被里泪满面。

    他经受的韩非的折磨终于有了回报！

    再持几年，他就能在朱襄公回咸的时候亲自拜见朱襄公了！

    或许年轻的士大多心中都有狂傲之气，朱襄这封在许多卿大夫中都离经叛的上书，几乎获得了所有咸年轻学的认可和推崇。

    他们埋竹简，从各记载中找寻先祖曾经与恶神搏斗的事。

    其他不说，就是大禹治所斩杀的恶神都数不胜数。以凡人之力比肩神灵，先祖又不是第一次了。

    甚至自称最文弱的儒家弟都能搬自家先贤的故事来佐证这一——孔门七十二贤之一的澹台灭明渡江斩龙，那龙就是江神。

    其他学派弟纷纷用“不愧是你们”的态度回应。

    儒家弟单人仗剑去灭个拦路的恶神，怎么觉一都不令人意外呢？是儒家人会的事！

    李斯听着十分向往，思考自己要不要抛弃法家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