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公有惑民之能，上党与南楚庶民自发帮助秦兵一事，与朱襄公有关”。

    再加上楚国重鬼神，自己曾伐山破庙，楚国士人中现了自己是“鬼神”的谣言。

    不过一般他们不说自己是鬼神，而是“怪”。

    朱襄听到蔺贽如此说后，愕然许久。

    然后，他对蔺贽笑：“楚人没说错，我确实是怪。”

    蔺贽以为他在开玩笑。朱襄其实没有开玩笑。

    之反常者为妖。妖不就是怪？他在这个时代就是怪。

    听了蔺贽的计谋，见到了黄歇对他的试探，朱襄便想到了此事。

    或许他可以利用此事。

    “地能产更多的粮，粮不仅能充盈国库，还能填饱人的肚。”朱襄，“我知你曾派人来南楚之地的事。你一定很疑惑为何楚人不帮你。这有什么好疑惑？他们相信我能让他不饿死，他们就愿意当秦人。”

    黄歇的脸上了一丝难堪。

    他没想到朱襄会如此直接地说破他的心事，他与贵族锋多年从未遇到过这个局面。

    即便与最厉害的谋士锋，他们也是旁敲侧击迂回论战，朱襄却像是野之人一样，直截了当地提问和回答，丝毫不顾及脸面。

    是因为朱襄本来就是野之人，是庶民吗？

    “申君，我知你在想什么。贵族锋，多不会直抒臆。你是想，我简直不像个贵族，不愧是庶民。”朱襄笑，“但申君，这不就是我的优势？谁为国家耕？谁为国家徭役？谁为国家征战？正是一个个的庶民啊。”

    黄歇问：“朱襄公，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他完全不能理解朱襄为何要说这些话。

    他心中因为未知而产生的恐惧更多了。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炫耀。”朱襄为自己和黄歇添满茶，“我在炫耀我的才能，也在炫耀我在秦国得到的荣。”

    黄歇心中更加不理解了：“为何你要向我炫耀？朱襄公难是虚荣之人？”

    朱襄：“虽然我确实是虚荣之人，但此番炫耀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笑了一，：“我知申君想要用离间计杀我，但或许杀一个贤才会让申君犹豫，我替申君打消犹豫。”

    黄歇心中越发恐惧：“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