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武观察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来了楚地这么久，嬴小政耳边都习惯楚辞曲调，跟后世听了洗脑歌曲一样，不经意就唱了来。

    嬴小政：对呀对呀。

    蒙武在心里叹了气。所以有的人能将相，有的人就只能当副将当郡守。

    不过自己有李牧这么好的定力，能在朱襄的玩笑攻击中巍然不动吗？蒙武有不自信。

    要怎么从朱襄和嬴小政那可怕的玩笑中解脱？那就板着脸把玩笑当真。

    蒙武脸往旁边一侧，掩着嘴：“噗，咳咳咳咳。”

    嬴小政一脸委屈：“我知啊，我谢啊。但舅母特别听扁鹊的话，扁鹊说怎么吃最有营养最为健康，舅母就怎么。但营养健康真的不好吃！”

    嬴小政的楚语不是很标准，朱襄听了许久，才听嬴小政唱的大约是屈原遇到渔夫隐士，写的江浊江清的那几句。

    李牧也加了饭的队伍。

    朱襄只有一想法，政儿真是把“半大小吃穷老”这句谚语表现得淋漓尽致。

    以政儿这量，将来至少一米八。

    好吧，很不自信。

    但李牧都亲自来逮他了，他只能跟着李牧回吴郡，一路上不断抱怨李牧是“监工”。

    什么少油少盐煮为主，能好吃吗？能吗！

    李牧抱着剑站在船风，把朱襄的话当耳边风。

    竹笋确实是猪的最佳伴侣——如果有鱼，或许也很合适。总之竹笋加荤腥真是永远最不错的吃法。

    不过抱大的滋味真不错，他还是适合现在的生活。将相什么的，让两个儿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相信儿们。

    朱襄带着嬴小政堆好柴堆，蒙武到底还是舍不得把整齐的柴堆推倒，说这样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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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不过不好咀嚼，所以一般用来当菜。”朱襄，“不过可以煮一些鲜笋，凉拌了给你当零嘴吃。”

    “李牧，你怎么来吴郡了？”朱襄给李牧倒了一杯杂果酿造的微酸的酒。

    嬴小政板着脸严肃：“舅父说得对，我让蔺伯父当相国！”

    他负责切割，一庖丁解的功夫，看得朱襄直，不敢问李牧是怎么练来的。

    嬴小政：“就这么说定了！舅父啊，你回去后，千万别让舅母再厨了。”

    朱襄本来想在南郡多待一阵，顺带看看南郡田地的况。

    他今天要大吃一顿！

    嬴小政用烟笋烧腩的汤浇饭，连炫三大碗白米饭去，看得李牧和蒙武夸赞不已，说嬴小政这饭量可以当武将。

    他转对嬴小政：“政儿，你将来别让李牧当相国。他若是当相国，你就别想气了。”

    算了，为这破事生一次气就够了。

    嬴小政虽然语气仍旧很委屈，脸上倒是带着得意的笑容：“我知。”舅母最我！

    朱襄失笑。他家政儿还真是对吃十分执着啊。

    李牧：“来抓你和政儿回吴郡事。”

    朱襄：“你舅母厨艺不错，只是不好，不能时间待在厨房里，会闷气短。她给你菜，你应该谢她。”

    “烟笋的味真好闻。”嬴小政了鼻，“烟笋可以直接用来当零嘴吗？”

    不过朱襄很快就把最底一柴来，然后柴堆轰然倒塌，并得意洋洋炫耀自己“妙”的搭积木技巧。

    嬴小政坐在船的一侧，卷着脚，将一双赤脚放中，唱楚辞。

    他们俩在开玩笑，李牧在一本正经地回答，真无趣。

    李牧：“待天统一，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让蔺礼当相国并无不可。他应该是最适合让天休养生息的相国。”

“你才知？”

    朱襄：李牧真无趣。

    他悟了！

    朱襄笑：“好，舅父回去后就劝劝她。当母亲的就这样，会对孩过度关心。”

    朱襄和嬴小政对视一。

    我还年轻，我要吃重油重盐重糖的不健康！

    蒙武了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中郁气这才彻底消失了。

    朱襄：“……”

    其实如果他问了，可能就不害怕了。因为李牧是在雁门郡给兵卒们分时练来的。

    蒙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