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荀给叛逆的儒家披上了一层顺从的，让儒家能够与法家争夺“君师”的地位。但这也不会改变他们骨里的叛逆。

    至少现在如此。

    因此他们不仅不会反对朱襄，还要把朱襄的思想宣扬去。

    即便秦王后最后不会因为不慈而被废，他们也要告诉天人，秦王后被废的真正理由就是不慈！再多的掩饰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这一，朱襄之后才想明白，知自己对现在儒家带上了后世的偏见。

    ……

    一次朝堂吵不什么。很快，朝堂上的辩论就蔓延到了咸学，然后被故意传播消息的儒者们带到了各郡学。

    当秦国各郡学都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其他六国士人自然也知了这件事。

    他们没想到，平君第一次在秦国朝堂上现，居然是带了一堆人证证，没有与其他人争吵，只是把证据摆来，比地方官判案还要严谨。

    朝堂上卿大夫们议政不就是凭借两张嘴吗？平君这也太奇特了。

    摆事实，讲理。朱襄给了他们一小小的后世实事求是者的震撼。

    魏无忌在边疆听到此事，笑得喝掉了一坛好酒；

    赵豹短暂清醒时，赶派使臣把朱襄应该需要的证据送去秦国，然后继续糊涂；

    被忧外患得焦烂额的申君，正在和已经成为楚太的熊启议事。他听闻此事后，脸上难得展笑颜。

    还有许多朱襄认识的人，都对此事会心一笑。

    而此事的中心秦王后赵姬，悄无声息地病逝在了后之中，据说是惊惧过度。

    在秦王后惊惧而亡后，秦王楚剥夺了秦王后的封号，以行事不端为由，将其贬为庶人，并诏今后孙不得更改自己诏令。

    但此时她的结局，已经没有多少人关心。关于朱襄朝堂上“慈”和“孝”的辩论还在发酵，各国士人都加了辩论。

    这时候有人把儒家“君不慈臣不忠”的话翻了来，将儒家视作潜在反贼。许多君王不喜儒家此话，开始驱逐儒家。

    秦国也现了诸多类似言论。

    嬴小政直，非常有既视。

    朱襄脑袋一拍，闹大了！

    他知此事会闹大，但没想到是这个闹大法。他自己无事，怎么连累荀和儒者了！

    朱襄赶向荀歉，荀慢悠悠：“无事，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