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小政颔首：“先回去，然后再来战船。老师！和我说说你千骑破楚国的传说！”

    李牧疑惑：“我什么时候千骑破楚国了？”

    嬴小政也疑惑：“嗯？可我在咸听别人是这么说的啊。”

    李牧：“我所有经历战事都递上了文书，政儿应该看到过。”

    嬴小政：“看过，就是有千骑破楚国啊。”

    李牧：“？”

    嬴小政：“？”

    两人大瞪大，朱襄忍不住了，在一旁捧腹大笑。

    “显然，你们俩是认知有差距。”朱襄笑，“政儿所说的，就是你率领骑兵在楚国腹地来回奔走之事。”

    李牧了悟：“哦，那事？我没有破楚国，没攻陈都。”

    嬴小政持：“都把楚国打穿了，怎么还不叫破？”

    朱襄刚止住大笑，又不由捧腹大笑。

    李牧呆呆的样，和嬴小政执拗的样，真是太好玩了。

    这时候谁能看，这两人在外的赫赫威名呢？

    李牧和嬴小政就有没有千骑破楚国一事，徒劳无用十分无聊地讨论起来。

    朱襄背着手去看战船上的各武，特别是火药武。

    他扭对讨论的师徒二人：“用投石机投火药罐效率太低，有没有想过用青……用吉金铸造一个大圆桶，用火药推动石球或铁球？”

    李牧和嬴小政讨论声音一滞，然后齐齐叹气。

    李牧：“这些事私聊。”

    嬴小政：“舅父！”

    朱襄：“哦，好。”

    朱襄想起来，李牧和政儿都不允许当众说起对战争和武的构想。他继续“观光”，将自己一些“奇思妙想”整理好，待回家后再告诉李牧。

    码人山人海，居然都有人用染料将纸染彩，扎各彩云朵来装气氛了。

    南楚原本无纸，待朱襄来后，南楚造纸原料极其充足，现在看来纸张已经较为普遍了，否则也不会拿来扎彩云朵。

    不过造纸术在机械化制造之前，纸张对普通人而言仍旧相对贵重。吴城人能用纸扎来迎朱襄归来，既可以看到他们对朱襄的，也可以看吴城现在繁盛。

    暂代吴郡郡守的韩非、李斯前来迎接。

    两人都黑瘦了不少，但看着更健康，眉间也多了些沉淀，少了分锐气。

    特别是李斯，原本他脸庞上总带着几分尖酸刻薄的意味，现在雍容多了。

    “太，朱襄公，幸不辱命。”韩非自豪。

    嬴小政惊讶：“你不结了！”

    韩非慢悠悠：“说慢，分短句，不结。”

    嬴小政收起惊讶。哦，还是结。

    李斯有些局促：“文书账簿案宗都已经整理好，随时恭候太和平君过目。”

    朱襄笑：“你张什么？我和政儿回来后，你俩不还是得继续活？难你们还想累着我家政儿？”

    嬴小政没理睬朱襄的玩笑，他左顾右盼：“舅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