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李牧真的在南越，那么只耽误一夜也能攻广陵城；若秦军一直在伺机突袭，一夜两夜都无所谓了。

    “先把灯笼全。”项燕。

    副将也抬看了一火光，忍不住心悸：“唯……”

    灯笼怎么能飞上天空？难朱襄公真的是神仙？

    浮丘算着时间，先密集地放灯，后零零散散放灯，孔明灯亮了一夜。

    城里人都把灯油拿了来，手巧的半大小孩一大早就来糊灯。

    他们虽不上战场，也有事。

    天蒙蒙亮时，朱襄便起床洗漱，回到了城墙上。

    蒙恬看着朱襄的青黑，言又止。

    他猜到朱襄公本没睡着。

    “焦匀，将霹雳车推到第一防线后面。”朱襄，“今天将一半火药罐投完。”

    焦匀：“是。”他清在朱襄家充当家丁的墨家弟离开。

    土法炼制火药很困难，朱襄短时间找不到足够的原料，找到后提纯也是麻烦。

    还好李牧给他存了些火药应急。

    黑火药的威力十分有限，装到罐里投去后的威力就更有限了，就基本是放火和听响的作用。

    李牧虽在舟师上运用过霹雳车纵火，但因为火药难得，也难以存放，所以在陆战上没用过。李牧上次用霹雳车，还是打南秦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

    朱襄赌楚军对霹雳车的记忆已经淡去，不清楚霹雳车的效果，用火光和响声吓唬楚军兵卒。

    昨日往天上放火，今天往楚军兵阵中投掷“霹雳”。楚人重鬼神，南楚更甚。朱襄希望用这装神鬼的一手，最大限度地打击楚军的士气，扰楚军军阵。

    这小伎俩打击不了项燕所率领兵的士气。朱襄就是要让项燕早日放弃用民夫消耗己方守城将士，早派兵上前。

    所以朱襄孤注一掷，在第一日就用掉火药罐，剩一半留在城墙上以最后防守。

    他要在双方都战力最的时候，尽可能地削减对方的兵力和士气。

    巧的是，项燕也准备用火。

    虽然背风，但广陵城第一防线的栅栏都是竹，很容易燃烧。

    项燕屠城焚城的时候，从村庄抓来许多。他将尾和上绑上易燃，准备燃后直冲广陵城的竹栅栏阵。

    朱襄将珍贵的望远镜借给了焦匀，焦匀早早看到了火，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