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笑了起来，笑声十分畅快。

    与朱襄相久后，他也总算知，为何朱襄的友人在看到朱襄吃瘪时，总是会笑得很开怀了。

    朱襄担忧嬴小政和小成蟜，只歇息了一日便启程了。

    途径黔中郡和吴郡的时候，朱襄照旧船与张若、蒙武小叙，不过没有住一日。

    因为白起在船上不肯去。

    白起虽然知现在的秦王和秦昭襄王不一样，猜忌心没那么重，自己也离开战场很多年，不需要太谨慎。

    但他格就这样，谨慎惯了。

    此次他来南秦非秦王诏令，算是私行事。他认为不应该和对方掌握兵权的大员见面。

    而且白起也不太好，平时都在船舱里休息，都不参与朱襄和李牧在船的钓鱼活动。

    为免白起在船上久等，朱襄和李牧便以嬴小政和小成蟜为借，没有多停留。

    他们也没有将白起在船上的事告诉他人。

    虽然告诉也没关系，但白起不愿意，他们尊重白起的愿望。

    白起垂老，换上一袍广袖站在船，他的老张若看到了都没认来。

    张若曾随白起征战南楚，对白起十分佩服，和朱襄聊天时常常提起白起。

    朱襄劝白起船与张若一聚。

    这个时代，聚一面少一面，好不容易与故人相逢，怎么能不船？

    白起却仍旧摇。

    “他是我曾经的，我是他曾经的主将。在我不是他主将的时候，我和他就不是什么故人了。”白起，“这是我的经验，李牧，你要记好这件事。”

    李牧：“是，白公。”

    白起最终没有船，只是站在船，遥遥与故人相望。

    张若送朱襄离开时，总觉得朱襄后一老人有些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心想，可能是错觉吧。

    太政回南秦时告诉他好消息，秦王终于肯让他回咸，在朝中为官了。

    虽然张家在黔中郡很风光，但能回到秦王边为官，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等回到咸，就去拜访白公。”张若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武安君白起，“还有一些故人……唉，故人真是越来越少了啊。”

    张若很是怅然。

    蒙武在码上为李牧和朱襄接风洗尘时，没看到自己的二儿蒙毅，有些遗憾。

    “我还以为这次蒙毅会随你来南秦。”蒙武，“看来蒙毅的本事还不够。”

    李牧没好气：“你也太贪心了，两个儿都要待在太边吗？小心被人弹劾。”

    蒙武笑：“让我两个儿都给太当玩伴，是昭王定的事，怎么能说我贪心？”

    李牧：“你可别和外人这么说，否则别人定会说你对如今秦王不满。”

    蒙武摆手：“我什么格，你还不知？我在外人面前，绝对比你谨慎。朱襄，毅儿可好？”

    朱襄为难：“老实说，不知。”

    “啊？”蒙武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