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都没有。

    廉颇怀疑，大梁城一直没有被人攻破，只是没人攻打而已。

    廉颇曾听白起说淹楚国城池的事。白起成此事，现派人修了一条渠引淹城，耗费了大量人力力。

    大梁城自带引河，只需要稍稍引导一就行。

    廉颇都看乐了。

    他本来以为攻打他国国都一定很困难。当年他围困燕都，看见燕都城墙固，都是围而不打，叫话燕王派人来谈判。

    谁知这攻破大梁之功，居然伸手就有？

    于是廉颇一边派人围住大梁的城门，顺带严防援军，一边派民夫准备淹大梁城，完全不派人攻城。

    朱襄来时，廉颇正在等一场雨。

    厉害的将领都能简单地预判天气。现在天气沉，廉颇猜测不久就要雨。虽然现在也能淹大梁城，但有雨更省事。

    见朱襄来了，廉颇大骂：“你来什么？”

    淹大梁肯定浮尸无数，朱襄这样弱的懦夫哪能见得！

    朱襄：“魏王派无忌的门客来恶心我，我要替无忌亲看到大梁城破！”

    廉颇一掌给朱襄扇背上，差把朱襄扇地上。

    他破大骂：“我看魏无忌一都不想看到大梁城破！回去！”

    朱襄站直，试图被廉颇拍疼的背，但是不到，可凄惨：“廉公，你放心，我守过城，这血腥吓不倒我。”

    廉颇抱着手臂冷笑：“我要把整个大梁都淹了，你能看？”

    朱襄：“……”

    他：“能！”

    廉颇往旁边“呸”了一，鄙视：“我看你不能。你先去劝降，就说我要淹大梁城了，如果魏王不投降，整座大梁城都为他陪葬。如果魏王不肯投降，你就回去。”

    朱襄：“我……”

    廉颇横眉：“我是将军，军中的事我说了算！”

    朱襄蔫了：“是。”

    虽然他已经十九岁，照这个算虚岁的时代，已经是四十不惑的年纪。但在廉公面前，他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就像是青年秦王政在他面前，还是那个暴躁易怒的嬴小政一样。

    依照廉颇的吩咐，朱襄派使臣以他的名义劝降，告知魏王秦军已经准备妥当，等雨一，就淹大梁城。如果魏王不投降，所有城民都会被淹死。

    若不是魏王不忠不义，秦国就不会攻打魏国；若不是魏王不投降，大梁城就不会被淹。

    此战若是很多无辜魏人被淹死，都是魏王的罪责。

    相反，现在平君就在城外。这是大梁城最后的机会，只要魏王投降，所有人都能活来。

    这些话不是朱襄教的。

    此次随侍朱襄前来魏国的人，正是朱襄的脑残粉蒙毅。

    他因害羞躲了很久，现在终于能站在朱襄边，帮朱襄事了。

    虽然他是秦王吏，但他不仅是秦王政梦境中的臣，也是蒙武的儿，蒙恬的弟弟。他想跟随朱襄磨砺自己，秦王政立刻就允许了。

    蒙毅齿伶俐，脸很厚，不仅将战争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魏王上，还在城时将这件事散播了去。

    平君求了秦王许久，才为大梁城中的魏人求得了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就在雨起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