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时候，楚国只剩淮北那一小块地，几乎灭亡的时间就已经摆在了前，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如楚王启自己所说，他去当这个楚王的时候，就是奔着亡国之君去的。

    如果说公启从秦国逃时，那个“楚王”的位置还算引人，所以他的选择有可原。

    但他从魏国再次前往楚国时，就已经完全和利益无关了。

    楚王启确实值得敬佩，也值得与申君一同被供奉祭拜。

    再看看六国其他国君，一个个天潢贵胄，几乎没有吃过苦，继位十分顺利。就算是赵王偃继位时稍稍起了一些波折，不过几日王位争夺便平息。

    那些国君被国家国民奉养，却不思回报；楚王启生于秦国，却愿意为楚国殉死。

    真是讽刺。

    “那项燕似乎想拥立个楚国宗室当王，继续与秦国为敌？”秦王政讥笑，“他还真是折腾，全家都在秦国了，还那么折腾。”

    张良阿：“虽然项燕无用了些，但神可嘉。”

    秦王政摇：“神？什么神？楚王启以自己的命让寡人善待楚人，希望楚人不要现无谓的伤亡。但项燕呢？他捆绑楚人，徒然制造更多的伤亡。楚人是该谢他，还是该恨他？”

    张良：“谁知？我等又不是楚人。”

    秦王政：“哦，对，你对韩王现在……”

    张良剑，狠狠砍掉了秦王政书案的一角，然后把旁边椅踹倒在地，愤怒转离开。

    秦王政叹气，对蒙毅：“你看他，是不是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蒙毅：“……”

    蒙毅本来想一直跟随朱襄。但朱襄担心张良会和政儿起冲突，所以让蒙毅赶回去。有蒙毅打圆场，或许政儿和张良不会闹得太厉害。

    于是蒙毅不不愿地回到了秦王边，也成为了秦王的吏。

    张良为韩人，虽是韩非的弟，要当吏也得先立功劳才能服众。蒙毅自祖父起就是秦国重臣，秦王政可以随意提他。

    蒙毅回到咸后，看见秦王和张良三天两吵，终于明白张良为什么死活不肯来咸。

    他曾经愤怒张良居然轻视秦王。秦王让你当吏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还不满？

    现在他开始同张良了。

    他想起兄给他写的信。蒙恬在十几年前随朱襄公南后，常在信中对秦王行委婉控诉。随着蒙恬逐渐大，信中控诉越来越少，他都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