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整数就会打给他妈，现在手的钱不吃不喝，也只够在酒店住四五天。

    真大椅过来：“午休到！今天吃啥呀？”

    “扔骰好了，”赖茜建议，“一东北菜，二四六小笼包。”

    丁昭病恹恹与他们挥手：“我不吃了。”

    “江西炒粉？”赖茜迁就他。

    “没胃，你们去吧。”

    一听丁昭不来，大偷偷对他比大拇指，甚是激。

    老同学家的沙发伸不直，整晚睡不安稳，丁昭趁着人少，借了赖茜的抱枕去休息区补觉。睡足一小时，醒来雪上加霜，浑骨疼。

    眯看手机，破天荒有人回应，联系他的是丁昭同系学弟，叫吴孜林。

    两人是在大学社团的活动上认识，来往不多。吴孜林是lgbt群，活零活现，在学校行为奔放，非常打。毕业之后了妆网红，常在朋友圈发一些醉生梦死的照片。

    丁昭与他完全不熟，也有忌惮对方格，但势所迫，天公园和吴孜林之间，当然还是后者靠谱。

    与对方寒暄几句，丁昭婉转简述现在的境。吴孜林倒也没问其他，只说：发两张照片看～

    丁昭纳闷，不过他当吴孜林是救命稻草，没多想，咔咔拍了两张自拍发过去。

    稻草意料之外的大方，收到照片后回复，我家有个空房间，不如来我这里住两天吧。

    世上还是好人多！丁昭恩之余连声谢，叹号都多加几个。

    很快吴孜林发来地址，约丁昭八见面。心大事落地，丁昭午一改颓势，手速飞快，赶在七把要的东西全邮件发完。临走前，他特意去找程诺文，但上司似乎接到什么通知，一直待在老总办公室，无法得见天颜。

    跑了跑了，七五十，丁昭踩共享单车奔至目的地。吴孜林给的地址是黄浦某档酒店式公寓，门禁严格，看得他的网红生意得不错。

    丁昭扛着背包坐电梯，偷偷查吴孜林小区的租金，结果是自己工资几倍不止。想到两人年纪相差不多，生活平却天差地别，同辈压力不免飞速上涨。

    到达楼层，摁响门铃前，丁昭心忽然快得反常，生一不好的预。疑神疑鬼，他拍拍脸，将其归咎于电梯升速太快，手指上门铃，叮咚一声。

    “来啦，这么准时呀。”

    与大学时比，吴孜林的外表更张扬，染了亮紫发，穿一上衣和短。开门看到丁昭，他的两只睛集中向，盯着丁昭位置巡逻。巡完了，嘴角笑，一手叉腰，一手扶门，把凹成曲线。

    那不寻常的预加重，丁昭艰难咽，神经度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