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替谁背锅，那被无视被牺牲的觉，他不要。

    “哪有人生气这样，一边发火还一边发抖。”

    原来他们搭的不是审判台，是祭台，丁昭是那白的小羊崽。哪怕真相摆在那里，2还是需要隆重推一位祭品，换甲方安心。

    仍是冷若冰霜，但程度随时间减轻，他看丁昭，表渐渐回，直至那双绷的猫放松上扬。

    “我不懂为什么我没错，却要被踢去。”

    昨晚坐在洗手间地板上，丁昭一遍遍复盘这篇容街的前后经过，丝剥茧，不放过任何细节，最终找到一个线：那天推送前，肯尼曾在大群自己，特地询问你检查清楚了哦，所有文字都没问题？

    丁昭憋着一气，咽不，提不上。二十多年，这团气积在心，多少次跑到咙边，他闭嘴，让它消失。此刻却不，它膨胀，燃起一把旧火，过往现今，所有发生在他上的不公平都在加速燃烧，淬炼一前所未来的反抗意识。

    程诺文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抬，姿态突然变得十分傲慢。或者傲慢才是真正的他，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看自己的神，那不抱任何期待的漠然。

    真好。丁昭心凉半截。他当程诺文是老师，幻想哪天可以够到对方衣角。而事实是，在程诺文中，自己只是随便丢掉也无所谓的一件工，称手都算不上。

    “是不是从昨天你打我电话之前，你就已经好决定，无论这件事是谁的，你都会让我来背锅，我就是那个你选来息事宁人的炮灰？”

    他兴冲冲想在今天与程诺文讨论这个推理，结果到公司碰上对方去佲仕，回来就喜提邮件一封。

  “我为什么会被踢佲仕组。”

    当时他回了是。

    那话怎么说来着？程诺文不是人，一台冷酷的走路机。

    程诺文笑了。

    “你觉得你没错？”

    程诺文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有。

    火山苏醒的一刻，是震天撼地：“我明白了，程诺文，我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打辞职邮件，我有手有脚，不是2，一样能找到其他工作，就算不广告，我也不想在你这人手事！”

    替人挡枪的经验，丁昭太有了，熟到他都能替程诺文安排——开掉组最低级的一个阿康，保险廉价、无伤大雅。

    这尚且无法适应如此烈的能量，激发生理打颤，丁昭双手握，克制住自己不至于摔倒，继续输：“还有，你别吓唬我，我知我的权利，赔偿的事我会找劳动局仲裁的。”

    卸去傲慢姿态，程诺文语气平静：“早上我和beth（乔蓓）去佲仕，肯尼装傻，把事推了个一二净，咬死说是你审不到位，所以我们主动提这笔罚金由2承担，最坏的结果，可能会赔到一百万，三个月retaer白。”

    为什么故意这么问，为什么页面前后不一致，为什么恰好就有人发现——电光火石间，丁昭生一个极崎岖又极有可能的猜测。

    是啊，自己能想到的可能，程诺文怎会想不到？但他还是将自己推去。昨晚乔蓓说过，2要为佲仕负责，那客组也要有人为2负责，那个人又会是谁？

    啊？丁昭糊涂了，他愣愣地看程诺文，那你还开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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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丁昭以为那是嘲讽，非也，程诺文乐了，他真的在笑。

    程诺文眉一扬，变成昨晚碰见时的那副样，“你看不懂邮件？”

    程诺文审视他的视线非常冰冷：“丁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态度好，和我歉认错，我可以不炒你，但你要是继续用这态度和我说话，就是试用期严重失职，公司会立即终止和你的劳动合同，并且要求你对造成的损失行赔偿。”

    “我哪里有错！”丁昭脸涨得通红，“要真是我这里了问题，罚我我会认的，但这次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