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想起租约时限，意识到给自己挖坑了。叉烧这狗样，要想在六个月从疯批恶犬教成三好小狗，不现实。

    “年底房很难找，”程诺文摆宽宏大量的姿态，“我可以适当延租期，直到你教好叉烧为止。”

    留人就留人，搞得像施舍一样。丁昭假装忧愁：“老是打扰你，不方便。”

    “行了，有要求就提。”

    “你不能涨房租。”

    “好。”

    “每周你单独遛三次狗。”

    “尽量。”

    “打扫卫生最好也——”

    条件越谈越离谱，程诺文盯住他：“你别得寸尺。”

    我就说说，丁昭声音小去。程诺文捡完玩，指挥丁昭收拾客厅，总共扔去两大包垃圾，房间终于恢复原样七八成。

    两人完活，不约而同倒在沙发上。丁昭后背抵上异，扯来一看，是那个贴着自己照片的丑玩。

    好低级的替手段。他觉得好笑，想问程诺文怎么想这事，转却发现，程诺文不知何时靠在他上睡着了。

    无懈可击如程诺文，也有这疲力尽的时刻。丁昭肩膀沉沉，没动，暂时保持这个姿势。其实休假期间，好几次，他都想狠狠心给手机开个飞行模式，以婉拒对方的所有扰。

    手指浮到键上，最后还是收回去。

    程诺文需要他。

    哪怕只是需要他教育小狗，但被需要的觉很好。

    肩膀有酸，他轻轻动一动，换到恰好能看见程诺文的角度。膝盖上叉烧懒洋洋翻个，梦正好。

    悠闲短暂，很快接近年底。圣诞、新年以及即将到来的节与人节，全挤在一个时间段，正是各个品牌行广告投放的最佳时机，2全员加班狂，恒光28层的灯光几乎通宵不灭。

    佲仕也正式执行期，程诺文要求客a组加快运转。事务繁多，丁昭一刻都不得清闲，除了负责佲仕的日常容，他还需合大行线上及线活动的各项执行，每天都是饱和状态，忙起来连饭都来不及吃。

    虽然节奏加快，但丁昭经过前几个月的洗礼，办事效率已有显著提升，有时提的工作成果连大都惊呼，你最近吃仙丹了吗，手脚这么利索。

    丁昭咬着补充营养剂说哪有，天天只睡几小时，我都想买个行军床放办公室了。

    你不是家里还有小狗要照顾？

    也不知哪个大嘴将这件事传播去，现在全组人都知他有只狗要伺候，追着想看照片，他怕馅，每次只能打哈哈应付一。

    不提了，你看。丁昭转移话题，抓一把发给大展示。我现在每天发都比以前多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