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叉烧，怕房间太，想看看灶台上火关没关，好多借，都能搪一，但丁昭看着程诺文，意识说：“想回家。”

    节期间便利店依旧营业，可惜附近几家都不卖烟，走去快一公里，才买到程诺文惯的白壳万宝路。

    “嗯，再麻烦也要回去，我妈从小一个人把我带大，养家不容易的。”

    想起程诺文发的短信，丁昭气不打一来，“你这叫‘好得很’？”

    程诺文只顾烟，没说话，隔了很久才问：“你每年都和你妈一起吃年夜饭？”

    呢！丁昭推开他，行李一扔，首先冲去沙发，趁其不备飞快擒住犯罪分，手起掌落，一顿竹笋烤，吃得开心蹦蹦的叉烧找不着北，大睛一瞪，立刻四脚朝天。

    两人对峙，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几分钟过去，丁昭鼻，空气里漂浮着分不清是狗还是什么织的纤维，回一看，叉烧正在蹂躏沙发毯，前爪疯狂上，就差搓火星。

    迟早有天，程诺文能将叉烧放蜂罐里三泡五浸——算了，小狗学会定之后，程诺文还给它买了个奖章，这样的家，再给二十年也训不好他儿，自己担忧个什么劲儿，浪费。

    “笑够没有，快帮忙捡垃圾。”

    我去买吧，正好去把垃圾扔了。丁昭主动揽任务，穿外门。

    新年大扫除，倒也应景，两人运动一场，又是几大包垃圾新鲜炉。程诺文着脖，拿香烟盒，一，空的，他蹙眉，将烟盒扁扔袋。

    回到家，程诺文和叉烧正在互相对，听到开门声，一人一狗同时转。

    “你动什么脑。”

菜，还有八宝饭。”

    越笑越大声。刚才堵门不让，是怕家里太，被自己看见丢脸吗？程诺文，你也不是无所不能。

    ……他是穿越去哪个平行时空，就这幅末日景象，程诺文哪来的脸不联系自己，还嘴说自己能行？

    “它在家无法无天到这个程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比上次好，”程诺文指着几个幸存的靠垫，“它都没撕开咬，步很大了。”

    “嘛老觉得别人什么事都有目的，我只是想请你喝而已。”

    室开着灯，一片明亮，能很好看清每个角落：放满东西无从立足的地板、撕成条状的纸巾、嚼过又吐的绿植叶。某位混世王拿沙发当弹簧床，上，嘶短鸣。

    “今天初三，你这么早回来什么，，想工作？”程诺文将罐放到边上，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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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门，程诺文却堵住门，脸有异。这时看程诺文的衣服，不甚整齐，发也有些许凌。

    “那你呢？年夜饭怎么

    丁昭扬扬塑料袋，“我回来啦。”

    “便利店有新优惠，两瓶打八折。”

    “你在想什么东西？”

    “有人能坐在一起吃饭，比没有好。”

    联想往事，丁昭有了猜测，心中有块重堵住：“你……是不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程诺文脸一沉，不不愿侧，让他去。

    这也好甩锅给他？程诺文，你批，再不是理的理，到你嘴里都是你的理。

    上次左一条急，右一条速归，恨不得他踩风火回来。这回倒好，故意拍两个视频，假装岁月静好。

    也许吧，丁昭低，小喝啤酒，“我妈给我了好多菜，我放冰箱了，如果你想吃，一就行，有个八宝饭还是我妈找人手工的，红豆沙馅，包你好吃。”

    程诺文面不善，抱住手臂看他，“到底是谁走之前给我打预防针，说过年计划了一堆，天天忙着去玩，告诉你有用吗？”

    程诺文没接，丁昭他手里，“我请你喝。”

    厨房餐桌有几个开过封的麦当劳外卖袋，残渣也没抹净，整间屋透一毫无秩序的绝望。

    程诺文动作停来，“那你方向搞反了。”

    一双真诚小狗，程诺文吃个败仗。两人齐齐拉开易拉罐，冷风冰啤，绝佳组合。

    他掏香烟递给程诺文，跟着对方去台，手上还拿两罐啤酒，对着程诺文晃一晃。

    上司拾起叉烧的玩球，不轻不重扔到丁昭上。丁昭接住，拍拍叉烧让它去旁边玩。小狗吃完生活，暂时安分来，乖乖叼着球跑开。

    丁昭揪住它一顿，打到自己手疼，心重却早已消失，忍不住，他嘴一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