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诺文心糟糕的表现。他将香烟送到嘴边，了两，用力灭在烟灰缸里。哪怕不理解个中蹊跷，丁昭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立即拿起烟灰缸，说这个满了，我去倒。

    理掉香烟，丁昭回到餐桌，程诺文没再烟，他对着电脑屏幕，实际却没认真看，神没有聚焦，像陷某难以离的回忆。

    程诺文是绪调节的大师，他会生气、不快，但那负面绪只在他上停留片刻，他能立刻化解，不让那些琐碎影响自己，以保持时间的冷静理。

    很少见他这样被牵制，表现不稳定的一面。

    是因为那个人吗？所以到底是谁呢？

    丁昭睡觉时都在想这个问题，第二天，他拿这个问题问赖茜，小姑娘听了两句，伸手对着他，“好了，小昭，虽然我也很好奇那个人份，但现在我真的没空和你bs这些。”

    她手指发，将早上卷好的完发型全，“要是今天再拿不供应商报价，我就死定了。”

    事有缓急，丁昭问她卡在哪个环节，赖茜回答还是钱，丹斐的项目规模不小，他们相熟的几个活动公司开价太，压不来，算来算去，利低得吓人。

    丁昭帮她问了自己认识的供应商，收到的预估费用也差不多，赖茜烦得就差用撞桌，她少有这抓狂的时候，大约是那块手表引发的后遗症，让她不敢再在工作上错。

    两人不停翻联系人名单，杰西卡凑过来，“你们在找活动公司？”

    赖茜没空理她，糊说一声对。

    “我刚在洗手间听到ada她们在聊时装周，有个客开秀，时间，她们也在烦呢，说什么只能找‘那家’，便宜，手快，活还好。”

    赖茜抬起来，“哪家？”

    “不知呀，看到我就停了，遮遮掩掩的。”杰西卡大大咧咧。

    2最不缺两样东西，一是人，二是竞争。总监有战打，面人更甚。a组几个a，庄晓朵与董遐迩是一双，成熟度与业务量相当，组里sa的位置空悬已久，众人都默认她们之中有一个会升，全看程诺文如何安排。

    两人都是2的早期员工，由程诺文一手培养，可能是一半一半。庄晓朵温和，董遐迩锐意，各有所。平时两队人聊天嬉笑，无伤大雅，但这次程诺文将丹斐派给庄晓朵，从外人角度看，多少觉得有意偏袒。董遐迩手的小姑娘立即站边，这两天几乎不与丁昭他们来往，杰西卡是庄晓朵名的实习生，重要话题自然也会避开她。

    赖茜睛亮了亮，一扫疲态，转手忙活起来。

    丁昭这时想到，之前佲仕北京活动的供应商年初在上海开了分公司，他推荐给赖茜，说这家合作过，负责任，他们的上海分刚开，估计正是揽生意碑的阶段，说不定有商量的空间，可以询个价看看。

    女孩没在意，说我等等联系。

    丁昭猜到她在打什么算盘，劝：“活动这块熟不生，总归用认识的人安心，知知底，也好控。”

    “我晓得，”赖茜手不停，语气带好笑，“这个理，还是当初我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