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还没在滨江买房，和许方纶租房在外面住。他的生日，许方纶找了一大堆朋友过来给他庆祝。他勾住他，将糕油涂在他眉上，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

    画面有模糊，江天禹的拍照技术与人品，烂得天怒人怨。

    他手指移到面的删除钮，久久悬在上面。今晚江天禹说的那句话在脑中回响：程诺文，纸你剥了，却不吃糖，怎么，害怕不好吃吗？哎，你不吃，我怎么吃呢？

    隔天拍摄，丁昭听老朴说江天禹昨晚在酒吧喝了至少八，他震惊，问今天还能起得来拍吗？

    老朴倒是不担心，显然习惯了，说天禹就这样，喝不醉的，基因里比其他人多一大堆酒分解酶。

    还是相久的人了解最。二十分钟后，江天禹完妆发来了，神奕奕，本不像豪饮一夜的模样。他经过丁昭，说早上好呀，昨天都怪程诺文，没让你喝成hanky panky，回我补给你。

    周围还有别的工作人员，这句话说得其实很不恰当。丁昭成结，老朴拿着手帕脑门上的汗，打个圆场，说喝酒哪天不能喝啊，哟，导演来了，我们赶快过去。

    他推着人走了。没过几分钟，程诺文现，他脸比昨天更差一些，客见到也惊讶，问你昨晚没睡好？

    程诺文说抱歉，有个工作理。客理解，拍拍他，说辛苦你，还有两天，再持一就结束了。

    拍摄倒计时，关键的几个分业已拍完，主要是补人和产品镜。江天禹是全系列代言，基本要将丹斐几条线的表都拍过一遍，结果中途了岔，客清产品时发现漏掉一块经典系列，联系总才说是少寄了。

    不算大事，产品午才拍，中间还有时间，差人去取即可。这个任务落到丁昭上，不过就他一个，客不放心，最后听程诺文说他一同去，才。

    两人坐车，路上程诺文撑着，看不清脸。丁昭看他的手始终握成拳，几次想问你还好不好，没问成。等到了目的地，联系总人员取上产品，丁昭边走边叫车，走去两步，发现程诺文没跟上，回过，程诺文脸苍白，喊，丁昭。

    刚喊一次，人就睛一闭，往前倒。丁昭吓得差产品袋脱手，一只手死死袋，一只手抱住对方。

    “程诺文你别吓我啊！”他嘴也不拦了，直接喊上全名。程诺文绵绵的，浑冰冷。他不轻，整个人倒在丁昭上，压得丁昭膝盖打弯。

    丁昭努力揽住程诺文的腰，扶他坐到路边椅，掏手机火速打上999。

    接线员带音，沟通起来相当困难，丁昭只能不停重复地址，说有人倒。两方讲了半天，接线员说可以派救护车来，但你们要等一会，没那么快。

    路边有人停，围过来问他们怎么了。丁昭说麻烦你们散开来，他不舒服，需要新鲜空气。

    他哆嗦着拿手给程诺文扇风，轻声问：“程诺文你能不能听到我？再忍一忍，救护车上就到了。”

    程诺文还有呼，也有意识，只是闭着。丁昭继续等车，半小时过去，他越发着急，生怕接线员给他开空支票，气得在心中暗骂英国医疗系统。也许是他的指责起效，又过十几分钟，救护车居然来了。

    他看着程诺文上车，担架床抬上去，一瞬间觉得程诺文好轻，就这么能被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