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开手机录音，提了几个常规问题，几几时，在哪里云云。丁昭一一回答，越说越疲倦，最后虚弱，无论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没有发过那邮件。

    庄晓朵没有表明态度，她敲敲手机，思索一番，随后停录音键。

    “你知uee吗？那个运动品牌。”

    丁昭。当然知，国际大客，现在是t＆h负责，一年业务量惊人。

    庄晓朵继续：“我2的第二年，公司碰到两个很好的机会，一个是佲仕，另一个就是uee。”

    2资源库从未见过uee的相关容，他不明白庄晓朵为何掉转话题，只默默听。

    “当时我们和好几家竞争，最后一，只剩我们和t＆h。那个比稿方案真的死所有人，beth看一版毙一版，文案和设计差楼，但大家都忍了，因为明白只要成这单生意，2一定能上个台阶。

    “谁都不想输，天昏地暗了大半个月，方案终于磨来。比稿前一天发给客，所有人都信心满满，就等第二天pre了。没想到客回一封邮件，说我们的方案和t＆h度重合，他们的层还是比较信任国际4a，考虑过后，决定踢走我们。”

    方案改了那么多遍，最终版外，这况只有一个可能：自己人的。

    丁昭问：“是许方纶？”

    庄晓朵不意外他猜中答案，她看着丁昭，面一丝怀念：“我2那会，和你很像，不敢拒绝客，对沟通也很糙，经常被nate批评。同期里面，ada最有冲劲，allen能力最，只有我，什么事都不顺利。”

    doris庄，程诺文的左右手，她在2升到sa，没人不服。创意组常说她是温柔一刀，虽然讲话柔，但工作起来绝不糊，他们是又敬又怕。

    “allen帮过我许多，nate也很看重他，怎么说，有像照镜吧。我们以前总说allen是nate 20，那会办公室还没有不能谈恋的规定，beth有时候也会开nate玩笑，说他找对象都是消化。nate喜解决问题的人，allen就用工作栓住他的心。nate毕竟不是唐僧，有七六，对他产生好也算理之中。”

    七六加起来十三，程诺文却没有对他动过任何一个，真不错。

    “他聪明，更有野心，我们的方案就是他递给t＆h的投名状。allen非常谨慎，一痕迹也没留。beth没办法，气心绞痛，很一段时间都不与nate说话，所以后来我们就有了针对t＆h的竞业条款，以及不准办公室恋的规矩，都是nate建议的，他不可能不遵守。”

    “以伤害别人的方式吗？”

    丁昭冷不防发问，庄晓朵听后，无奈牵起嘴角。

    “接来我要说的，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小昭，你是不是觉得nate不近人？是啊，他是冷酷的，有时我也觉得，我和ada在他手像两个机人，他会不带任何地评判我们是否给到了他想要的效率和结果。

    她认真：“但也许就是因为他有这份冷酷，他在工作上才足够理，不会被私人绪影响判断，也会为我们争取一切应该得到的东西。程诺文不是2最有人味的上司，可一定是最公平公正的那个。”

    丁昭没有反应。不用庄晓朵来说服，他对程诺文的格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