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

    送他上车时，这句话已经说过了，程诺文不至于记忆力退化到如此地步。丁昭放手机，开窗烟。

    昨晚睡得一般，半梦半醒间，有人碰碰他，低声说小昭，这么睡不舒服，我抱你去好不好。自己还以为梦，想这梦也真不省心，怎么到都是程诺文的声音。

    程诺文以前绝对不会这么说话。他的工作要保持权威，语调总是极冷静，对自己也是命令吻居多。

    这试探式的不确定语气，他没有用过。任何不自信的表现，程诺文向来第一个抹去，不允许它们现。

    他起初不肯，被问得烦了，甩手挥到谁脸上，那个声音挨过打，也不动，静静等他。后来的确觉到坐着睡不舒服，迷迷糊糊了。

    再醒来，他在客房床上。程诺文家是废墟，只有自己住过的这间客房幸免于难，净整齐，几件家也没被咬过。

    屏幕接着亮起。骆家安：小狗还好吗？

    丁昭回复：好的。

    骆家安聊天自然，没有尝试刺探他与程诺文的事，末了只说明天公司见。

    明天见。他回完这一条，退界面，屏幕一条共享相册的邀请。

    相册名：宝宝。打开第一张实况照片，叉烧围着丁昭的那件外，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程诺文在方留言：我知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我养不好狗，会担心它，所以我把叉烧日常的照片视频放在这里，你想的话可以看。

    丁昭灭掉烟，屏幕，小狗重新打了一次。

    年后开工，丁昭到工位第一件事，搬走那盆天堂鸟，将它移回角落。

    bd人均假期后遗症，呵欠不断。郝思加面最差，他昨天被白睿德关上门一顿折腾，恨起来看着丁昭，说都怪你。

    丁昭无辜：明明是你自己说错话好吧。

    谁知你昨天是去看狗啊！郝思加忿忿不平，住腰说烦死了，我要给我家再加锁。

    差在即，kate分派任务。之前他们赢的比稿判给了a组，她安排人员对接，说这个项目周期短，大约一个月左右，我看nate那边人手张，所以这次去a组直接跟完全程比较好。

    她单独找丁昭，问能不能接受去a组待一段时间。

    工作层面，我没问题。

    kate关注他表，觉察一丝变化，笑了，说那你等等。她喊来程诺文，让对方会议室，表示要商量新项目的事。

    “听说你们最近蛮忙的。”她问。

    “还行，缺几个空位，已经让hr帮忙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