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两个玩回来，全堆到程诺文脚边。

    小狗不懂人类的悲伤如何形成，只能分辨那份绪过于烈，害怕程诺文从此被带走——不能走的。它伏在地上，用鼻拱着玩，推给程诺文。

    宝的宝都给你。小狗愿意把所有玩送给主人，只想对方重新抱抱它，往常的模样。

    他的世界不是一片荒芜。在最安全的环境里，他有信任的人事，在这里，他可以任由汹涌的绪倾泻。

    程诺文喃喃：三十多年，白过一样，回看自己，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成的小孩。买不到车票，也见不到我妈，每天醒过来，门看只有天，工人新村那团乌云，好像永远不会雨。站在原地也不知去哪里，只能找人打架，今天输，明天赢，鬼打墙一样没有尽。我以为我过来，实际一天也没有，现在害得小狗都要担心我，我连我的狗都照顾不好。

    叉烧意识他在说自己，蹦到他上，呜呜叫。程诺文手上带伤，不敢抱它，还好有丁昭。他抱起小狗，也抱住他。另一个的重量如此真实。

    脖颈被什么打。丁昭拍着程诺文后背。程诺文的脆弱，他不会瞧不起。人再如何修炼，都有隙。可能一阵风、一粒石就能将他们击倒，但这有什么关系，人不完才是天地规律。

    他们久拥抱，等程诺文绪平复一些，丁昭找医药箱，互相帮对方消毒包扎伤，清理完遍地狼藉。他不放心留程诺文独自一人，当夜留在客房，实际也睡不着，中途几次去查看主卧的况——比想象中好些。程诺文睡得浅，醒了几次，但状态稳定，手上的伤看来并无染。

    熬到三多，丁昭忍不住睡去。醒后门，程诺文坐在餐桌边上，面前倒了两杯。

    他收拾过自己，看上去还算神。

    “beth刚来过，”程诺文解释，“结果定了，我要无限期停职。”

    丁昭登时清醒：“只有这个办法？”

    只有这个办法。乔蓓给他的原话。

    对方今日上门，也是整夜失眠，但经过一晚，他们都已想清许多，是面对面摊开讲清。

    乔蓓：他们这招就是想恶心我，ada先发制人，占领德地，我维护你一都不行，怎么听都像是我在保你的借。可你一场，就是斩掉我一条手臂，ian的专组肯定大，他迟早会蚕完你手上的客。

    程诺文：其他不好讲，佲仕和柏嘉丽有doris看着，他没那么容易得手。ryan那边怎么样？